更何况,姚思曼对他是阶级碾压,他喊不来家长,喊个女朋友来,也没毛病嗷!
陈述彻彻底底躺平了。
甚至已经开始玛卡巴卡。
墓园里。
“真的要迁啊?”
陈述看向苏晴晚和一大早就过来的苏晴雨。
苏晴雨牵着囡囡,“我听小晚的。”
苏晴晚平静道:“迁。”
“陈述,你知道的,我早应该带奶奶回家的。”
陈述顿住。
他确实是知道。
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满眼浑浊的老太太在神志不清地时候喊着妈妈要回家。
她忘记自已早就没有妈妈了。
可是在最痛苦的时候,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妈妈’。
陈述点头:
“那我们一起送她奶奶回家。”
沈慎言找的人很专业。
在不损伤奶奶一丝一毫的情况下,将她挪了出来。
苏晴晚上前一步,轻轻抚摸掉上面的尘土。
陈述看着那个小小的盒子。
是他选的。
殡仪馆里质量最好价格最昂贵的一款。
所以哪怕在下面埋了挺多年了,仍然还是崭新的模样。
陈述有点恍惚。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盒子里,装着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这个时候。
陈述感觉自已的手背被戳了戳。
他低头一看。
囡囡举起一个橘子,“你吃吗?”
“我不吃。”陈述摇摇头。
“那你吃蛋糕吗?”
陈述:“???”
囡囡指了指不远处:“那边还有蛋糕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