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是一片清冷。
赵呈徽冷冷地俯视着商容洲,他疏离道:“是我的错。”
他的语气又绵又长,商容洲听着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渣女,渣了一个良家妇男的心。
商容洲还是追问道:“错哪里了?”
赵呈徽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道:“罪臣哪里都错了。”
他好像个绿茶。
但绿茶到了商容洲的心里。
她心里一揪。
商容洲很不喜欢这种被赵呈徽左右的感觉。
商容洲皱眉牙尖嘴利道:“别老罪臣罪臣的,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本宫的奴才,你应该自称奴才。”
赵呈徽道:“是,是奴才的错。”
见他这么干脆的就承认了错,商容洲动了动眉,她道:“你现在还真是逆来顺受,是个合格的奴才。”
“本宫现在要去歇着了,你去给本宫挑洗澡水。”
“……是。”
眼看着赵呈徽这么低眉顺眼的样子,商容洲心里更不爽了。
赵呈徽刚要走,商容洲道:“站住。本宫嫌弃你挑的洗澡水太慢,你还是跟着本宫回去吧。”
赵呈徽道:“是。”
商容洲在赵呈徽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她凶道:“不许说‘是’,你再说是,本宫就叫人打你……打你妹妹!”
商容洲走在赵呈徽前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无言的回了商容洲的寝宫。
打发走了赵呈徽后,商容洲懒懒地躺在贵妃榻上,她望着头顶,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
秋霜也收好了锦盒,她一进来就看到商容洲在叹气。
秋霜走到商容洲面前道:“公主可是因为赵公子在叹气。”
商容洲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秋霜,她又叹了口气道:“秋霜,你说本宫是不是命不好。”
秋霜忙道:“公主何出此言,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会命不好。再说公主与赵公子本就是情投意合,皇太后那里也算是给公主与赵公子锦上添花了。”
商容洲努了努嘴,她道:“什么情投意合,本宫怎么会与赵呈徽情投意合。”
秋霜知道商容洲是在嘴硬,她道:“要奴婢说,公主对赵公子还是要温柔些的,有情人之间最怕的就是言语伤人了。”
商容洲高声道:“本宫……本宫什么时候言语伤了他了。”
“奴婢可瞧见赵公子回来的时候情绪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