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下一秒就见他眼神凉淡地朝他扫过来。
“你很闲?”
苍青赶紧低头忙活,将地上的邱嬷嬷捆成粽子,一把提了起来。
一抬头,却发现主子的身影早已在十丈开外了。
“嘴上说着不用管,还不是跑得飞快。”苍青嘁了一声,小声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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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抱着人刚回到马车边,就见一旁拴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癞皮头,一脸猥琐相,正被车夫押着跪在地上。
“二公子。”长风朝他行礼,目光一转,又看向他身后赶来之人。
“世子爷。”
“怎么回事。”裴璟珩淡淡扫了一眼。
“这泼皮鬼鬼祟祟,在马车周围转悠了半天,还偷偷摸摸的打听起了国公府里姓阮的那位表姑娘。奴才顿觉不对,便擅自将人拿了,好交给世子爷严审。”
裴深刚把阮娆放进车里,听到车夫的话,顿时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揪起地上的癞皮头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国公府还有个姓阮的表姑娘?谁告诉你的!说!”
癞皮头其实早就被长风一顿胖揍打老实了,别说口供,屎尿都快打出来了,被两句狠话一吓唬,自己就哭哭咧咧的全招了。
“我招、我全招!是、是国公府里的一个婆子,给了小的五两银子,让小的等在后山禅院外,等着翻墙进去坏了阮姑娘的清白……”
“混账!”裴深剑眉一竖,连头发丝儿都带着盛怒,一脚飞踹,癞皮头顿时趴在了地上成了癞皮狗。
军营待久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股子野劲儿,凡事不问对错,先揍解气了再说。
裴深还要再踹,却被裴璟珩一把拉住。
“阿深,你有些过了。”
“大哥!你也听到他刚才的话了!这种畜生还留着他干嘛!”
裴深恼怒地想挣开他的手,却被牢牢地扣住了脉门,动都动不了。
裴深诧异抬头,正和裴璟珩冷静沉稳的视线对上。
他这才发现,三年不见,兄长的内力早已浩瀚如海,压制他简直易如反掌。
原来,方才他去救人时,大哥根本没想真的拦他。
“冷静点,让他把事情交代完。”
裴璟珩一脸淡然地松开手,目光扫向地上的男人,缓缓说道:
“接着说,若有一处疏漏,把你皮剥了点灯笼。”
他声音很淡,不急不缓,却把赖皮头吓得毛骨悚然,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小人、小人冤枉呀!小人压根儿没得手呀!小人连那位阮姑娘的面儿都没见成,就被另一个婆子打发出了寺院,安排小的在路上等,说是等她领着人经过,就让我扑上去亲嘴,再撕烂那姑娘的衣裳,让她没脸见人……”
他这话没说全,实际上,他刚出了寺院,就被一直尾随在后的长风摁住了。
“指使你的人,是谁?”
“小人一共只见过两个婆子,给小人银钱的是个矮胖的婆子,赶小人出寺院的是个瘦高个儿,高颧骨……就、就是她!”
他的视线越过二人看向后面,直勾勾盯着苍青身上扛着的人。
裴璟珩眼睛微微眯起,转了转拇指上扳指,突然抬脚上了马车。大风小说
裴深一愣,不解地问,“大哥!不审了么?”
“事涉内宅,我不便插手。”裴璟珩头也不回地进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