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奶骂声一顿,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眉头皱起。
“你说什么?”
林招娣又凑过来,小心翼翼道:“刚刚小宝说,三弟在咱县的粮站工作,这事您不知道吗?”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她。
时奶这次听清楚了,却是一脸不信。
“你在说什么鬼话,粮站,就他?”
不是她看不起三儿子,实在她对这个儿子太了解。
她有什么能耐什么秉性,老三家又什么情况,她非常清楚。
粮站那是什么地方,多少人抢破头都想抱住的金饭碗。
那地儿不止看能力,还得走关系。
就老三家,有啥关系能让他进粮站。
突然,她脑中闪过李老爷子,心下一动,难道是……
林招娣已经在说,“不是啊,娘,是小宝亲眼瞧见的,错不了,这么大的事,三弟竟然都没跟您说吗,不知道爸知道不。”
“我也没听说过,确定?”
这时,听到她们谈话的时爷也披着衣服走出来,脸上同样带着诧异。
林招娣这才想起还在水里的儿子,忙哎呀一声又跑回去。
“等会,我让小宝来说说。”
时奶拧着眉,“会不会是李家那位老爷子给走的关系?”
时爷是不太信三儿子能进粮站的,但听老妻说起李家,顿时也有些不确定。
李家看着的确来头不小,连市门部的经理都能喊得动,走个粮站关系,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老三家还真是运气好,得遇大贵人。
不止借钱,还给安排工作。
时奶越想越有谱,也越生气,“这老三,竟然不跟我说,是在防着谁!”
“是啊,三叔也太过分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吱一声,都是一家人何必防成这样。”
时俊丰酸里酸气道。
“你闭嘴,有你什么事。”时建业转头瞪了儿子一眼。
显然都是被这个消息惊出来的。
这会林招娣也给时俊学穿好衣服,牵着他过来,然后一家子仔细询问。
时俊学也老老实实说。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时见允许的情况下。
时俊学别的不好说,嘴巴是真严。
他早就知道三叔在粮站工作,但就是一直没跟家里提起。
今天还是在他四姐‘对口供’下提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