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湛陆就做舔狗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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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对他说什么了?”一旁的杰文帮着钟年把餐端到餐车上,小声问之前看到的场面。
钟年抿嘴一笑:“没什么呀。”
“可是他的表情怪吓人的,看起来很生气。”杰文没有追问,只是担心钟年,“小年,他们虽然对我们这些船员不算差劲,但是说到底也不是好人,你要多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尽量还是别招惹他们了。”
钟年听了杰文的话,也没有不当回事,认真地点点头。
杰文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当时他也是在气性上,就那样故意刺激湛陆……
现在想想自己是有点冲动了,自己惹的事自己承担也就算了,万一湛陆迁怒了柯正初怎么办?
钟年开始有点担心,纠结着要不等送完餐去哄哄湛陆……
来到赌场时,他下意识地就先左右看了一圈,可惜没有找到湛陆的身影。
“还以为你又不会来了呢。”青年见钟年一来,就围着他和餐车转了几圈,又掀起圆盖偷吃,“每次都有护花使者帮你送,昨天两次都没见到你。”
钟年没有理会他,只做自己的事。
青年性子跳脱,话痨得很,自顾自能说很久:“诶你怎么都不应我啊?我问你呢我问你呢,你是打算跟二哥还是三哥?要是都看不上,看看我呗,我年纪小,体力好花样多……”
青年话说到一半,耳边一道利风疾速掠过,他偏头躲开,扭身看着定在身后刺穿地毯定在木地板上的餐刀,抖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三哥!”青年叫着瞪向站在高背椅旁的查尔斯,“你差点把我脸都划烂了!”
查尔斯迤迤然收回手,唇角勾着笑:“测试测试你的反应。”
钟年垂眸瞥了一眼还在地上颤鸣的餐刀,抖了抖长睫,默默加快手上的速度。
利落地摆放完后,他立即就要推着餐车走人。
“诶你等等。”一只手拖住餐车不让走,刚刚在气急败坏的青年这会儿又对着钟年笑得混不吝,“你还不能走的啊,得等我们吃完收东西才可以。”
钟年:“……好。”
偷溜失败,钟年选择站在角落里当透明人。
可赌场虽然很大,但是人多,钟年躲到哪都躲不开被关注。
他也有在偷偷观察。
比起昨天早上,赌场的人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
其他应该都是家里交付了赎金回到房间,剩下的十几个,样子都不太好看,要么蜷缩在地上埋着头郁郁寡欢,要么被打得动弹不得,青一块紫一块。
被留下的不难猜原因,不是被家人放弃,就是性子不服,而另外三个……
钟年不太明白,宗盛关三家都家财万贯,怎么还会被关在这里?
且区别对待得很明显,只有他们三人是从始至终都被绑着的。
宗星祎和关山越不好说,但钟年不觉得以盛储的本事会被家里当成弃子,也不是那种不懂观察形势只逞一时意气的蠢人。
是绑匪团伙不愿放过他们,狮子大开口吗?
钟年思索着,想得入了神,和盛储对上视线时很慢才反应过来。
比起别的人,盛储就算落到此等地步也没有多狼狈,被绑着也脊骨挺直,黑眸的锐光丝毫未减,依然以与从前一般灼热的眼神凝视着钟年。
钟年指尖发凉,赶忙错开视线,又发现旁边的宗星祎和关山越也都在看自己。
“……”
四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无声无息地营造出一种微妙又莫名的气氛。
关山越状态好了很多,甚至对他笑了一下,懒懒靠墙盘腿而坐的姿态怡然自得,一点也不像是人质。
而宗星祎脸上的伤经过两天变成深紫,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巴巴望着钟年,瞧着有点可怜。
“你认识他们?”
猝不及防响在头顶的低沉嗓音把钟年吓得一个激灵,他惶然抬头,看着不知什么走到自己身边的黑衣男,暗暗缓了缓气息,镇定摇头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