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呼吸急促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四……四年前就……”
林妙宣微微蹙眉,看向两位老妇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是,孔雁师傅在四年前就离世了,民女将孔雁师傅葬在了余杭的名山——月秀山上。”
“那里风景秀丽,是孔雁师傅生前最喜欢去观赏的地方。”
太后明显地失去了方才眼中的光彩,眼神有些空洞和呆滞的感觉,颤抖着声音说:“原是如此……”
“倒也甚好,甚好……”
看出太后伤怀,林妙宣眉头微微皱着,与一旁也有些担心太后的高敏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太后的身子矮在了椅子上,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眼,眼中布满了看尽人间万事悲欢离合的沧桑。
太后没有看宋郎之,眼睛向下地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说:“皇帝,哀家累了,此次出宫也已经呆了太久了,现下,哀家先回了……”
太后的话音还没落下,就低头咳嗽了两声,林息慌忙地去搀扶着,宋郎之冯皇后等人也是忧心的问。
“太后……您……”
太后咳嗽两声,就在林息的搀扶下起了身,边起身边说:“无妨,哀家无事,只是有些累了……”
林妙宣和高敏站得紧,也上前去搀扶着太后。
太后看见林妙宣,微微的挤出来一个笑,笑得勉强又沧桑,对林妙宣说:“好孩子,不用担心哀家,你自己也要好好的,等过几天,再来宫里看看哀家可好?”
林妙宣闻言,轻声说着:“只要是太后您叫民女,民女一定会马上去看太后您的。”
太后又摸了摸林妙宣细嫩白皙的脸庞,那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惹人喜欢得紧。
太后笑着说:“这般好的姑娘,真好……”
林息看太后是真的累了,就说:“太后,婢子扶您回去歇息吧。”
“好……”
宋郎之也说:“太后出来许久是真劳累了,儿臣送太后回宫吧。”
宋逸飞和薛贵妃对视个眼色后,走上前说:“是啊皇祖母,孙儿也送您回宫吧。”
太后依靠着林息,说:“不用你们送哀家,这里还有文武百官与其家眷,要是皇帝和皇子都走了可如何是好?”
“还是让皇后同哀家一同回了吧。”
冯皇后闻言上前,接过林妙宣的身边,扶起了太后,说:“是太后,那臣妾扶您回宫。”
冯皇后看了一眼宋郎之,宋郎之轻声嘱咐着:“皇后好好陪着太后,自己也别太劳累了,过会儿也回宫先休息吧。”
“是,陛下。”
宋逸兴站在自己的位子上微微拱手恭送太后回宫以后,就有坐下来独自斟酒品味,丝毫没有别的表示。
这个时候挂机太久的杜若,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一看众多人都簇拥着太后离开,而林妙宣正站在太后身后,像是没搞清楚状况一样,扬声就说:“不是的,不是的太后……不是这样的……”
杜若不仅说,还想去请太后回来听她解释,她是想让林妙宣身败名裂的,为何会成为林妙宣一步一步登天的阶梯了?
“太后,您听我说……”
杜若一个慌乱,就伸手拉了一下林妙宣,把没注意到的林妙宣拉了一个踉跄,哎哟了一声,幸好高敏稳稳地扶住了林妙宣。
赵临安看着杜若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做什么?若是惊扰了太后可还得了?”高敏一个皱眉,开口就怼杜若。
杜若想起来了刚才好像听到了高敏说什么她有个林妙宣的梅花帕子,心里更是生气,对着高敏就喊。
“好啊高敏,你早就知道了林妙宣这个野丫头会刺绣,故意套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