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安安慰道:“助长是有的,只不过拓跋王毕竟年迈,看有了物资就不再想进取,又见有宋逸兴在,心中略有不满,后来……”
“后来,怎么了?”林妙宣问,“那跟着拓跋广和宋逸兴的,还有杜若和林霜儿,她们怎么样了?”
赵临安有些后悔把事情说到这个地步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有必要隐瞒。
“后来,那拓跋王不知道怎么了就看上了杜若,在拓跋广外出时,进入到了杜若休息的营帐,幸亏有个婢女拼死护着,又有拓跋永出面把杜若救下了。”
“拓跋永?”
林妙宣回想起来,是在西山鹿苑那个打猎武功都十分了得的二王子,只不过应该在部族中受了许多苦。
林妙宣气愤:“这拓跋王一把年纪,竟然能生出这样的心思,真是……”
赵临安给气愤的林妙宣顺毛:“就是一把年纪,才最容易被人说动,更容易被人利用,年岁渐长,猜疑之心更加疯长。再后来,拓跋香就被拓跋广许给了慕容族,拓跋广接济了拓跋王的位置收拢了整个部族,更得到了慕容族的支持,势力大增。”
林妙宣又担心了:“将军,域外各族的势力大增,那这场仗岂不是很难打?”
赵临安笑着安抚一惊一乍的林妙宣,不知道是不是月份大了,现在的林妙宣听到什么,情绪波动都很大,再加上声音轻轻柔柔,反而更像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一样。
赵临安瞅了一眼林妙宣肚子,想起来太医和他说,应该是个女孩来着,让他好生照顾着。
“只要是打仗,哪里就有好打的?”
“雪主儿不必担心我,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这场仗,我们赢定了,雪主儿只要好好养着身子就行了。”
可林妙宣还是不甘心,吵着闹着笑着,要赵临安再多讲一些,可赵临安就一句话。
“夜深了,雪主儿该休息了。”
林妙宣怎么折腾不行,二人又闹了半个多时辰才休息。
翌日,等林妙宣醒来看床边已经无人,就知道赵临安带兵出发了。
秀禾和江漓进来给林妙宣洗漱。
“夫人,为什么不和将军说,太医告诉夫人身子有些亏,这胎可能要有些早产呢?”秀禾有些担心。
林妙宣摇摇头:“你们听了我的话没,没告诉将军吧?”
江漓回话:“没有,江漓什么都听夫人的。”
林妙宣这才放心:“我已经向太医确认过,只是会有些早产而已,又不至于有什么风险,不必让将军知道。”
“更何况,将军之前是为了我这一胎落地的时间来安排的布局,只为了能陪着我生产,要是我这个时候告诉将军,那岂不是布局得功亏一篑?”
秀禾嘟囔着:“那让将军改一天去打仗不就行了?还有前几天,来找夫人的那个人……”
林妙宣叫住了秀禾,笑道:“国家大事哪是那么容易就改一天的,反正我决定来域北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无妨的,也莫要再提杜若的事情了。”
林妙宣摸摸肚子安抚道:“咱们定能平安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