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最少不会被判死刑!
这种刺耳的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姚涛顶多回以一丝轻蔑的笑容,权当对方是个无知之徒,多瞧对方一眼都算自己输。
但这话从满腹韬略的陈长安嘴里说出来,那就不得不重视。
这家伙哪来的底气?
他凭什么认为死的那个人会是我?
姚涛深沉地审视着坐在对面的陈长安,越看越疑惑,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陈长安这家伙的镇定之色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他手里还握有我不知道的底牌?
姚涛带着满腹疑惑,谨慎地试探陈长安的底牌:
“上回在丁勇举办的政商交流酒会上,你拒绝我的橄榄枝也说得过去,毕竟当时你正处于人生巅峰,风头一时无两。”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你身隐陷绝境。”
“你的政治命运,已经被我牢牢地捏在手心里!我完全可以合理、合法地把你撵下台,你凭什么认为你能赢我?”
“就凭一个沈薇?”
当一个流氓大亨冷静到极限时,其目光也是十分犀利。
此时此刻。
陈长安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这场博弈中,要想把姚涛的气焰压下去继而掌控局势,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真话肯定是不能讲,讲了就会暴露自己的底牌。
假话也不能讲,假话没有说服力,经不起辩证。
陈长安沉思片刻,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这事跟沈薇没什么关系,有她和没她,结局都是一样。”
“你急于否定她的作用,在我看来,这叫护花心切。”姚涛仿佛逮住了陈长安的软肋似的,笑道:“如果你真想保护她,你应该上我的船。”
这种和颜悦色的威胁,其狠厉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明火执杖。
陈长安强忍着想掀桌子的冲动,努力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微笑:“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必败无疑?”
“我很乐意听听你的高见。”
姚涛始终凝视着陈长安的眼睛。
这也令陈长安进一步确信自己最初的判断:说假话肯定行不通,没有什么谎言能蒙骗姚涛这双洞若观火的眼睛。
既然真话不能讲,假话也不能讲。
那就只能讲故事。
陈长安定了定神,不慌不忙地讲道:
“春秋战国时期,宋国有个姓向的人,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每天两眼一闭,脑子里就琢磨着怎么搞钱。”
“后来,向先生打听到齐国有个姓国的土豪,有发财秘笈。”
“于是他便跋山涉水地跑到齐国去请教致富经。”
“姓国的那土豪跟他说:我发家致富的秘诀就两个字——偷盗!我仅用一年时间就解决了温饱,干两年就有存款,干三年就可以布施乡里。”
顿思之际,似乎想到了滑稽的笑点。
陈长安含笑摇了摇头。
又继续说:
“向先生听完齐国土豪的致富经后,回家就如法炮制。每天上房揭瓦,翻墙打洞。但凡是手能伸到的地方,逮住什么就偷什么。”
“结局可想而知。”
“没过多久,向先生就被官府逮了个正着。不仅挨了一顿毒打,还被官府抄了家,罚没所有家产。”
姚涛听到这里,有些失望地皱了皱眉头。
但他并不是对宋国那位愚蠢的向先生失望,而是对陈长安失望,感觉陈长安不应该把这种毫无含金量的垃圾故事搬到台面上来讲。
姚涛摆出一副不容亵渎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