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一份供词送到楚伯承手里。
楚伯承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在桌上,“你们看着处理。”
狱卒行礼恭送,“是,少帅!”
姜止拢了拢风氅,又跟着楚伯承上了车。
天色有些晚了,车窗外是不断倒退的雪景。
她的脸映在玻璃窗上,和楚伯承一半的脸重合。
他侧脸很立体,鼻梁骨很挺拔。
尤其是鼻尖,如山峰高耸。
昨日在车里时,磨得她几乎发疯。
姜止脸有些热,抬手扇了扇。
楚伯承偏头,“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姜止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望向窗外。
她很快察觉到不对劲,“阿哥,这不是回督军府的路,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楚伯承言简意赅,“出城。”
说完,他闭目养神。
姜止不敢问了,她困了,迷迷糊糊就朝着楚伯承的方向偏过去。
楚伯承睁开眼,任由她依偎着他。
他看向她的视线,有化不开的浓稠,耐人寻味。
夜色降临,终于抵达目的地,
楚伯承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到了。”
姜止睁开眼。
车门打开,一阵寒风灌入。
她拢紧风氅,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别馆。
别馆富丽堂皇,是仿罗马式设计,外部立体浮雕工艺精湛。
必经之路伫立着奇石假山。
入门的石洞上方,嵌着大理石牌匾,阴刻着‘天理人心’四字。
这里不亚于洛川城的督军府,像一个新政府,有重兵把守。
姜止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在城外。
她望着楚伯承清隽深邃的侧脸,心中悸动而紧张。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