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所学的医术,也有中原的说法,也有外邦这处巫术的手段,他前些年把外邦部落的一位亲王用药毒死了,为对方部落的人追捕,城主夫人当初救过他一会,如今隐藏身份在西乌达尔,”挽剑把他们查到的信息同阿滢说。
“那这回城主夫人若身怀有孕,会生下来个一儿半女,”阿滢肯定道,
屋里几个人相视一笑,大致都晓得为何阿滢会有这样的说法了。
夜里傅景麟回来,手里还拿着从京都送回的信,瞧着厚厚一叠,其中好像还有两张卷轴的画,
阿滢正在泡脚,看到傅景麟来了后眼睛一亮,可见到傅景麟手里拿的东西,
当下脚直接踩在地上,光着脚,要对傅景麟跑过去,就要去拿他手里的信。
“别急,”
傅景麟神色一变,都未能喝上一口水,赶忙上前来把人搂在怀里抱稳,
更不敢有任何耽搁,把手里的东西都交给阿滢,让她赶紧看,别再冒失。
阿滢早前就一直惦记着元时送来的信,不过先前外邦天色不好,
来往送信驿站的人途中有耽搁,这一耽搁就好几日的功夫。
“娘亲说元时说话已经很流畅,能开始说明白想要什么,”
阿滢拿着信纸手都在抖,娘亲说元时走也走得稳当,
他也不愿意如先前那般,旁人在旁边看顾着他,用着饭食也不爱嬷嬷照料,
他格外喜爱他外祖父,送他的那一匹小马驹,
总想着给他多喂些草料,能快些长大,带着他来外邦寻她。
更有元时童言自语的话,也被娘亲一字不落地写上,
最后爹爹绘了一幅元时如今模样的画像,上头还有元时的小爪子按在画纸上的印记,
胖乎乎的手指瞧着格外的稚嫩,阿滢能想到这小家伙肯定皱着眉头,对自己落下的手掌印,心里满意的神采样子,他很像他的爹爹。
“我有些想元时了,”
阿滢垂着眼眸,手指细细抚摸手里那幅,有着元时的画像,眼圈真的红了起来,
孩子从她肚子里出来,鲜少离开他这么久,有这么远的时候,
这些日子做梦都他,有他跑过来喊着娘亲,又有他摔倒哭喊的样子,她都心里发痛。
傅景麟给阿滢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下,把人抱在自己的膝上,轻柔地抚着她发丝,
薄唇落在阿滢的眼角,把眼角湿润都给一一地抹去,小声地靠在阿滢耳边说起。
“快了,”
方谦修跟去阿鲁科部落做生意的孙依依,他们进行得很顺利。
阿滢叹气,一面她放不下还在中原的元时,一面则肚子里的小家伙,还有傅景麟在外邦所行重要的事,这些都急不得的,要稳下来。
失落后,阿滢宽慰了傅景麟几句,说不急,接着与傅景麟讨论去小元时养马驹的事。
“等咱们回中原的时,也给元时带上一匹外邦的小马驹如何,我这些日子来看,外邦养的马格外有精气神一些,”
傅景麟没有不同意的,阿滢提起,他自然答应。
“你想要的蚕麦根,我跟城主已经谈妥,他可以去蜀州边境的一处古城换盐砖,有人专门为你收取蚕麦根,”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阿滢激动的握住傅景麟的手,很来回的捏了捏,
心里都想着蚕麦根除了酿酒,可还能做些旁的什么,
接下来好几日,她都在想着新点子,抓着樱谷挽剑她们在尝试。
外头发生什么她全然不知,只晓得有一日,城主夫人披头散发,
背后跟着托娅,手里在抓着一个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她身后的孩童,出现在他们院子的后门,
阿滢才晓得,齐西乌达尔城主与阿鲁科亲王彻底翻脸,依然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