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孟雪开了保胎药,医生又特意叮嘱前三个月禁止同房。妇保外的街道两侧满是婴孩用品,她抚着小腹,当感觉到那里有个新的生命时,从担忧到兴奋,与三年前不同,她有着初为人母的幸福感,
当她站在橱窗外时,玻璃窗上仍映着她清秀的脸,未施粉黛,眼下还有些眼圈,起色大不如从前,她脱了脚下的高跟鞋,取而代之的平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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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前,疏影在镜前特意装扮过,红唇娇柔,她描过眉,尾部勾勒出纤细的弧,眉目如画,难掩一丝成熟女人的韵味,
她特意挑选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裙裾飘飘,优雅而体面。
咖啡厅里,
疏影先到,每次都是这样,似乎注定候他一生。她点了杯摩卡,浅啄细品时,陆谨南赶到了:“蓝山咖啡?”疏影问道,这一直是他所爱,这么多年没变过。
可他笑了笑,叫来waiter,更换了一杯曼特宁。
疏影脸上的笑顿了,他为何要如此?!
垂眸,她轻轻搅拌了杯里浓郁的泡沫,只是尝了口,有沫子沾在了嘴角,倒像只懒猫样性感。
这个靠窗的位置,是特意为他留的。
所以,每次她都提前到,然后,见着他的风尘仆仆。
她转过脸,窗外天色真好,是个不错的好天气,如果不是烦事缠身,那与他看门前花开花落,天际云卷云舒,是该舒适。
她笑了笑,
陆谨南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是优美的,眼前的女子永远是个精致女人。
“怎么今天有时间约我喝咖啡?”她先问道,
“想起了以前的些事。”
“是吗?”她浅笑:“比如呢?”
“比如和你的遇见是在这。”
“你当时在坐在角落里的钢琴边。我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你。”她视线远了,铁打的钢琴,流水的琴师,才会觉物是人非事事休:“黄昏微醺的光线打在你身上,轻轻的琴声响起,慵懒的像泰晤士河的波光潋滟。”
不知为什么,她变得爱回忆,那些曾经与他有关的片段,时常会在她梦里,她记忆里浮现。是太过美好,所以才会贪恋,后来,她不敢一个人来这里,会孤独,会伤心…
她抽回目光,朝她不觉的笑了笑:“我是不是老了?”
“怎么会?”
“老是想起以前的事。”
“是啊,我也时常会想起。”陆谨南道,不禁唏嘘,他再转过脸时:“昨天有没有看报道?”
“什么?”他终于落到了重点,疏影挑了挑眉:“你说的是你的桃色新闻?还是……”
“铭威!”
他在她眼里见过一缕波纹,尽管被她隐藏极深,在她面前,依旧优雅如初,笑道:“你该高兴才对!‘铭威’跟陆氏斗了这么久,终于要败下阵来。这事是你做的?”
她不急不缓,
“luo画的事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她拂唇笑着:“你怎么会想到是我?”
“那你又怎么会想到是我!”陆谨南喝了杯咖啡,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