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弄疼长乐,安室几乎没用力,堪堪拉出被窝,长乐就把手腕抽了回去。
一来一回重复多次,安室耐心十足,长乐却忍不了了,闭着眼不耐烦道:“别打扰我睡觉!!”
“你睡嘛,我给你涂药就行。”
长乐不用睁眼,也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无辜的样子。
狗男人,真能装!
她一把掀开被子,未着丝毫的身体展露无遗,瞪他反问:“你这一管药膏够不够用?”
以前留些红痕,衣服能遮盖,不痛不痒的,长乐也由着他。现在胸口的痕迹,那是他用牙啃出来的,有几处用了狠劲,牙印都留着。下边更不用看,肯定是肿了。
“……”
想象和亲眼所见不同,自己的“杰作”摆在面前,证据确凿地坐实安室昨晚的疯狂举动。他慌了神,想解释几句,但也没法给自己找个好点的托词,脸上的笑渐渐挂不住了。
“不说话了?安室侦探,平时看你查案不是很会说吗?怼我的时候,也是一套接着一套!”长乐越说越气,抬腿想往他要害处踹两脚泄愤,见他没躲开的意思,她就换了位置,足尖抵他大腿,用力蹬了一脚,把人踹远一点,“你走开,今天一天都不想见你!”
气话说完,她又翻身背对着安室,把被子裹得更紧。
雷厉风行的公安、沉稳冷静的卧底,亦或是应急应变的侦探,总之,无论哪种人格,面对自己的女朋友,还是有点迷茫。
安室不敢直接离开让长乐一个人呆着,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沉默地低着头。
而长乐被吵醒后,也没办法再睡着,混沌又疯狂的记忆开始清晰。
昨晚,安室一改往日以长乐感受为主导的风格。他熟稔地挑逗长乐的神经,掌控着她所有的感官,不错过每次微妙的变化,又能敏锐地在她快到顶点时收手,以此往复。自己忍得难受,长乐明显比他更难耐,她无法开口,一遍又一遍后,只能哭着摇头。
长乐憋红的脸颊、断线的泪珠、细密的汗和浸着渴望的眼眸,也深深折磨着安室自己。他在每次快心软时,避开她的眸子,啃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淡淡的沐浴香便会侵略他的嗅觉。
两人都记不清这样的情形持续多久,安室只记得自己觉得快要爆炸,长乐却只想贴近眼前的男人,床单也湿了一大片。他用双指夹出塞在长乐嘴里的睡衣布料,含住她的双唇,距离拉近交融,满足彼此,乐此不疲。
到最后,长乐都没能说出在警察厅出现的理由。
房间沉默了大概有10分钟,安室仍旧没动作,长乐用手指勾下一点点被子,露出一个眼睛,微微侧身偷看他一眼。
安室穿着藏蓝色的睡衣,手里握着药膏,站得笔直。听见被窝里细微的动静,他抬起头,额前的金色碎发轻轻晃动,拂过睫毛,搭在两边,楚楚可怜的眼神恰到好处地落入长乐视线里。
“我……”生气归生气,长乐仍不忍看到男友这副样子,“本来是真的不打算去的,但是……但是……总觉得,他牺牲、经历了这么多,换来一场体面的颁奖,我应该去看看。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