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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成为别人最重要的存在,缺一不可,非她不可。
只可惜,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场循环,不停地面对别离,直到孑然一身。
糟透了,但她的生活还要继续。
长乐一件一件套上衣服,遮住身上的红痕,走出她和安室最后温存的房间。
她礼貌地与前台的工作人员沟通,麻烦他们去将房间内残留的午饭清理。除了声音沙哑、眼眶泛红,全程的表现都还算冷静。
大概是因为安室的离开,不算悄无声息。他至少好好和长乐道别了,至少给了承诺。
至少,还有一枚戒指。
雪后傍晚,寒风凛冽。
长乐走出酒店的大厅,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落日余晖刚巧打在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若是细细打量这枚钻石,精雕细琢的钻石,便闪着绯红的光,白金的戒圈上还镶嵌着数颗碎钻,独特又耐看。
安室足够了解长乐,这一看就是她会喜欢的设计。
如果,他为她戴在无名指上时,说的不是离别的台词,而是真的向她求婚,那她会是多么的开心。
长乐没有直接走去出租车等候区,而是往酒店侧边绕。
一踏入侧边的通道,冬日过堂风就席卷而来,伴随着树上刮落的积雪,点点落在长乐的脸颊上,眨眼间又化成水珠滑落。寒风刺骨,空气也能成为利刃,侵袭着长乐的每一寸肌肤。
酒店两边有少量的地面停车场,安室的车,昨晚就停在这儿。现在,也还在原地。车上积了一层雪,将车整个儿都藏了起来,只有前方的车牌,看得真切。
这幅场景,就像是她和安室的感情。一切已经藏了起来,只有无名指的戒指,成了唯一相爱的证明。
又有车驶进这条通道,长乐靠边站着。来车停在了安室的车旁,下车的情侣几乎是跑着远离这条路。
而长乐一个人,在这里站了许久,表情淡淡的,不知在想什么。
手机铃声又响了。
长乐的双手已经冻到发紫,她僵硬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号码不陌生,半小时前刚接听过,是富野裕子的号码。
不知是不是中国的别墅太过于昂贵,她不停地催促长乐去缴医疗费。生怕长乐不去医院,医疗费就成了她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