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傅景燃太矜冷肃穆,小姑娘最多敢过去递个水,多一个字都没有说,而他本人也是神色淡淡,一副守着男德的模样。
“乔小姐是第一次玩射箭吗?”
傅聘燃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看着手里的弓箭,我尴尬道:“之前跟吴总玩过两次,但技巧……”
“那我岂不是胜之不武?”
“娱乐而已,”我语气平淡,“输赢无所谓。”
傅聘燃挑了挑眉,两步走到我面前,指了指我拉着弓的手,说:“拇指的位置不对。”
他跟傅景燃一样身材高大,但形象上更强健一些,所以整个人凑近时,我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退得太急,我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工作台,可腰部跟桌角撞击时,我也没有预想中的疼。
低头一看,竟看到了隔在我和桌角之间的那只手。
傅聘燃的手。
“没事吧?”
胃里一阵翻滚,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脸,紧张道:“开始吧。”
三局两胜,第一局我连箭靶都没碰到,射出去的箭偏到了一旁,而傅聘燃差一点儿射中靶心,胜负显而易见。
吴凌那边截然相反,已经响起了欢呼声。
三位年下弟弟的甜甜的欢呼声。
傅聘燃递给我一个宽慰的眼神,说:“或许乔小姐可以请个外援。”
他说话时看向了不远处休息亭,解释道:“景燃在剑桥时,可是射击队里数一数二的存在。”
我略感惊讶,印象中,傅景燃是不喜这些“浪费时间”的课外活动的。
正出神时,傅聘燃的呼唤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景燃,求助!”
正襟危坐的男人微微抬眸,下一刻,傅景燃默默起身,踩着稳健的步伐朝我们走来。
“乔小姐是新手,”傅聘燃耸耸肩,“你帮帮她。”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傅景燃,他也正看着我,四目相撞,我从他的眼神里明显地察觉到了那份冷漠。
我猜他是抵触的。
我求之不得:“怎么好意思麻烦傅总呢,还是换……”
我的话还没说完,傅景燃忽然夺走弓箭,站在了我身后。
“站位都不对,”男人声线清冷,一只手搭在我的胳膊上,端着我身体朝前倾,“两脚开立与肩同宽。”
也不知道是不是站得太近的缘故,我总觉得脖子上有若有似无的鼻息,痒痒的,有些讨嫌。
眼看着傅聘燃回到自己的骑射线上,我侧了侧身子,拉开跟傅景燃的距离,疏离道:“有劳傅总了,你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