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瓣上有一道深深的牙印,眼眶里蓄着泪,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是不是太疼了,别咬唇,喊出来。”
“霍北川。”陆丛舟嘟哝。
“嗯,后腰就那一块看着严重,药膏就放在这,前面你自己来,用力一点把药揉进去,要不然不管用。”
霍北川手心还残留着药膏,他想了想拿手腕蹭了蹭陆丛舟的脑袋,权当是安慰。
“我回避,你看看哪里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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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川,能洗澡吗?”
陆丛舟憋了半天,就问了这一句,他眼神飘忽,是难得的难为情。
“最少得一个小时,要不然你洗了我再涂一次。”
霍北川想着,可能他力气太大,疼的陆丛舟出汗。
他只愣了一下,拿A4纸折了一个小扇递给陆丛舟。
“你扇一扇,家里是恒温系统,是不是太热了,要不然给你拿一瓶冰可乐吧。”
陆丛舟胡乱应着,一分钟后,他趴在沙发上喝着冰可乐,扇着扇子,沉默地看着霍北川。
哼,这人,怎么这时候没有眼力见了。
说好的回避呢,怎么还不回避啊。
陆丛舟现在是CPU都烧了,天知道怎么就敏感到这样的地步,不过是上个药而已,某些变化就开始了。
两辈子也没喜欢过别人,对这些事更是没什么兴趣,可到了霍北川这,只是被他按着腰碰了几下,就一发不可收拾。
陆丛舟咬着易拉罐,眉毛皱成一团,脑袋一点一点,恨不得磕死在易拉罐上。
越是被霍北川炽热的目光注视,陆丛舟就越是不自在,越是明显,彻底是下不去了。
“舟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没,没有。”
在陆丛舟迟疑的几秒里,霍北川深邃的眸子暗下来,气息跟着紊乱。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回来的路上。”
他妈妈的东西拿回来差不多,可能没有想象中的满意,又或者是身上太疼了。
陆丛舟指尖滑过易拉罐,咬了下唇,嘟哝:“你会不会觉得我跟平常不一样,在陆家时候。更……乖戾。”
他顿了一下,用了这样一个词。
乖戾,霍北川只看出来陆丛舟坚强外表下伪装的脆弱,他努力学着独当一面,学着争取自己应得的权益,要是真乖戾,陆家那几个怕是不敢这样欺负他。
“我先洗个手,你等我一下。”
霍北川飞快洗完手出来,手心里又多了一朵纸玫瑰,这次是粉色的,叠玫瑰的纸忽然就多样起来,从最开始的纸巾,到现在特殊的彩纸。
“我没有觉得你不一样,陆丛舟你很厉害,我想着,以后你要是遇到危险,我不在了,或者不能及时赶到,你也能保护自己。”
是啊,他是要死的,不能把陆丛舟当成温室里娇贵的花朵,他应该是鸟,要在世间自由自在飞翔的鸟,他人为造了一个笼子,困住了陆丛舟。
“你真的不会觉得奇怪嘛,我怎么一到陆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暴躁、易怒,还打人。”陆丛舟愈发心虚,他自己都觉得好奇怪。
“打得好,陆家那些人哪个不该打,任谁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办法保持理智,你已经做的很好很好了。他们说你的那些话不用在意,我们不是活在别人的评价里,自己开心就好。”
“你来霍家之前,是不是也听说过我的一些事情,那你会觉得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陆丛舟摇摇头,勾着霍北川一点点衣角,“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你看,和你朝夕相处的是我,又不是闲言碎语里听说的我。我认识你是用心,不是流于表面,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
喜欢两个字被霍北川咽回去,在陆丛舟期待地目光里,淡定补充:“觉得很好。”
“你回家路上就因为这个跟我闹别扭呀。”
“哼,是你先不说话的,我就以为是你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