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小叔怔了怔。
要不理就都不理,这怎么还带歧视的?
面色有些疲惫的老者不明所以,不过也很快就注意到了孙子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昨天出门穿的那套。
傅老爷子神情微变,上手一摸。果然衣服昨晚换下来后洗完还没晾干,有些湿漉漉的。
可傅洵却不以为意,看了祖父一眼后可能自觉通知到位,转身抬脚便想要往门外走。
傅洵小叔在一旁解释:“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小洵在沙发上坐着的时候就穿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起来的。还有他脚上的鞋。应该是想出门吧。”
“对了爸,昨天是您带他出去的,您知不知道他今天出门是想要做什么?”
傅老爷子张了张嘴,回忆起昨天的一幕幕,猛地福至心灵。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朝脚步不停朝门外走去的男孩说道:“小洵,你身上那身衣服脏了还没晾干。那小娃娃看着身体不是很健壮的模样,冬天湿气沾多了说不定要生病。”
傅洵脚步一顿。
半晌,妥协般的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小侄子那被打开又关上的房间门,一旁的傅洵小叔再迟钝也知道他是去换衣服了。
“爸,您说的那个小娃娃是谁?昨天您和小洵出门遇到的?”
傅洵小叔不禁开始怀疑,小洵的同理心问题难道还是有针对性的?
昨天他和大哥怎么让人给剥个栗子都不行,现在却愿意为了那个父亲口中的小娃娃回屋换衣服?
换衣服不比剥栗子费劲?
傅老爷子眯着眼睛:“是昨天在爆米花摊前遇见的。那小娃娃给了他一颗栗子,小洵就帮忙剥了。”
傅洵小叔:?
***
附属院唐家:
昨天陈孟终于烧了满满一桶的热水,然后给唐楸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
小家伙洗完澡裹着浴巾被妈妈安放在刚晒过的床被上,没一会儿就自己钻进被窝里睡得一脸乖巧。
早上五六点钟,正是小朋友睡觉睡的正香的时候。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唐志勇和陈孟起床时动作都是十分的小心,生怕让被窝里进了冷气。
唐志勇一边往炉子里加着煤球,一边和妻子说道:“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年咱们来的匆忙,也没准备其他东西。等会儿我去市场上买点年货,先陪着你和楸楸好好过个年。等过完年我就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营生可以做一下。”
其实唐志勇已经看准了合适的机会。这些年因为给厂里运货的原因,他走南闯北几乎把C国的城市走了个大半。
在这年头能当货运司机的,可不仅仅只是开车技术好就可以。还得胆大心细。基本上往前推个十年,能做货运司机一直做到现在还风生水起,无一例外都是狠角色。
有时候看的多了,眼界自然而然就宽了。
唐志勇很敏锐的发现,此时急速发展中的各个大城市与偏远的小城市相比,毫不夸张的说就像是两个世界。
大城市中窗明几净的百货商场屡见不鲜,货架上光是化妆品都能分成口红、粉饼、眉笔等各种不同的种类,再细分的话,口红又能分成许多种不同的颜色,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