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大叔似乎睡意全无,反而是一副要走的样子,夏惟夕立刻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大叔要出去?”
“你莲叔叔家出了点事情,我现在要赶去K市一下,你能自己先回家吗?”周北皱起眉头,摸摸她的脑袋,抱歉地说。
夏惟夕如遭雷击,坦白说她真是郁闷到极点了,她盼这个周末盼了有多久,大叔白天还说第二天要带她出去玩呢。
可是——莲叔叔这么晚打来电话,想必是有很紧急的事情发生吧?不晓得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她不由隐隐担心起来。
自从上次开枪亲自送姐姐上西天后她就和自家彻底断了联系,现在的她孑然一身,除了大叔,宗世勋和莲叔叔家就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打从心眼里喜欢莲家的一切。
今天听说莲叔叔家出了事,瞧大叔的样子也知道事发紧急,那点不开心眨眼间便被担忧取代,她扯扯大叔衣角问:“我也去好不好?”
“你去的话……”除了凭空让她白白担心,她好像也派不上任何用场,“你还是乖乖回家去,我忙起来可能会无暇顾忌你。”
“大叔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我的自理能力很强啊,你难道没有见过吗?”夏惟夕不高兴地撅起小嘴。
佣兵团的两年生活倒是练就了她一身应付突发和照顾自己的本领,她所说确实不假,周北想了想,便改签了她回家的机票说:“那你快去准备一下吧。”
夏惟夕蹭地便从床上窜了起来,不料欢爱过度的她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板上,她跌跌撞撞爬进浴室去洗澡,速度快得让周北咋舌。
半小时后她已经一切都收拾完毕,整装待发拎着小皮箱问:“大叔,我们可以走了吗?”
周北也刚刚收拾好东西,对于亏欠了夕夕的生日他总觉得有点抱歉,不过看夕夕脸上的表情,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反而紧紧抓住他的手,寸步不离。
他很庆幸自己没再同夕夕分开,不然的话,说不定又会出现什么阴差阳错的情况,他那颗心脏可经不起和夕夕一而再再而三的分离。
一面思付着,一面驱车赶往机场,又是紧张的登机流程,坐在飞机上的一瞬间,夏惟夕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短短一个周末,她怎么过得比上课的时候还纠结?
几个小时后,飞机在K市降落,夏惟夕跟着大叔迷迷糊糊往外走,就在候机室里,她意外看到了金丝眼镜,那个家伙拎着皮箱正站在那里左顾右盼,发丝凌乱,睡眼惺忪。
在飞机上的时候大叔并未告诉她莲叔叔家出了什么意外,夏惟夕只能靠猜的——反正金丝眼镜在就准没什么好事。
“辛苦你了。”周北远远便打了个招呼,紧接着拉起夏惟夕疾步走上前去,一面走一面问,“路上还算顺利吧?这么早把你叫来实在是很抱歉。”
“就别说客套话了,莲少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那种事故?连一点常识都没有。”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医学博士,你就少说两句了,莲少卿的心情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倒是把夏惟夕听了个一头雾水,他们这么神秘兮兮,就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
拜托,她也很着急的好吗?这么不负责任把她蒙在鼓里,她不由郁闷地轻咳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