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夕闹了个大红脸,忙尴尬地回头去看,窗台上落了一只不知哪跑来的凤冠鹦鹉,正歪着小脑瓜往窗户里看,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还真的是一只很乖的“鸟”,不吭也不叫,就那么在窗台上来回踱步,像小大人似的一趟又一趟。
“我我……你……”夏惟夕傻眼了,是她太“色”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反倒被她给曲解了!
“我说的是那只,可你的手……”周北眯起眼睛,蓦地轻笑一声,带着恍然大悟的意味,“我懂了,夕夕是在暗示我。”
“我没有……”夏惟夕叫苦不迭,然而下一秒已经由不得她,蓄势待发的那只大“鸟”已经冲破重重阻碍——
“哇——”窗台上那只凤冠鹦鹉终于看到劲爆场面,心满意足擦一把鼻血飞跑了。
后来的后来,吃早饭时夏惟夕是被周北给扛下去的。
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她实在走不了路,周北只好负责替她穿好衣服,抱着她下楼吃早餐。
穿衣服的时候他向她展示了她画在自己背后的那副“大地图”,夏惟夕又紧张又心疼,她可能是昨晚太激烈了所以……
“我得去打一针狂犬疫苗。”周北若有所思道。
而闻言,上一秒还处在心疼状的夏惟夕下一秒就立刻白了脸,她想错了,原来大叔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爱说话,他秉承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噎死人。
“你看看,我觉得你这张地图画的很好,纹理清晰路线明确,尤其是多方交汇的一点,我觉得,那里肯定有宝藏。”
明明是一件搞笑的事,周北偏要一本正经地说,夏惟夕立刻面红耳赤地求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挠人了。”
“没关系,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心脏从背后挖出来,你看,一到心脏的地方你就挠的格外卖力,我的皮都要透了。”
……夏惟夕好想哭,她瘪着嘴,窘迫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周北也终于挑。逗完毕,心满意足地捏捏她的小鼻子说:“你真好玩。”
再冷血的男人都有温情的一面,再成熟的男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倘若真要问夕夕给了周北什么的话,或许是给了他一种放松,他几十年紧绷的神经只在她面前才能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早上八点多,这要在往常莲少卿肯定早早就拉周北去健身了,可是今天不同往昔,他了然女婿房里的状态,便悠哉悠哉等在那里看报纸。
金丝眼镜正在喝早茶,眼见着周北把夏惟夕抱下楼的一幕,他一个不小心,一口茶“噗”地就从嘴里喷了出来。
“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啊。”他痛心疾首道。
“我不年轻了。”
“那老年人更要注意节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