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夏念的眉头微挑,心中道,好个季里你多说两句能死?“本座信你才将木府的生意交给你打理,别让本座失望。”
季里再次屈膝下跪,“季里定不会让楼主失望。”
“唉。”面对季里,夏念也只有叹息的份,“好了,你下去吧,让傲雪进来。”
季里出去后紧跟着傲雪便带着笑意进来,“楼主,您找傲雪?”
“让罗城分堂的堂主来见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领过命令傲雪便退下,在房间外依稀能听见,“铃姨放心,朱红会为了所犯过的错误付出代价。”
“青绫,你到底是谁?他们为何喊你楼主?”赵铃瞧着眼前从容淡雅的女子,她绝色的容貌上除了平静再无其他,似乎对那些人的跪拜习以为常。
夏念放在赵铃变得粗糙的手上的小手轻拍,“铃姨无需知道青绫是谁,只要知道青绫不会害了木府,害了铃姨就好。”
对于眼前的女子,赵铃竟然百分百的相信。从小便聪慧、善于经商有手段会筹谋,如今十年过去她也应不同凡响。“铃姨信你。”
“娘亲,我见到彩真了!”院子里想起稚哑的男声,“彩真跟木白说青绫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木白哥哥?”
赵铃苦笑,“是啊,他还同儿时一般,不像青绫……”
蹙着眉头夏念方想起,她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铃姨,我一直不曾问过,木白哥哥的病到底因何缘故,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酿成?”
“木白在一岁多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大夫却说落下病根往后怕是痴傻了。随着木白越长越大,却……”瞧赵铃又开始抹眼泪,夏念不知怎样安慰,却觉得莫嫌有没有可能将他医治好。“也许莫嫌可以……铃姨愿不愿意先与木白哥哥分开一段日子,也许我能找人医治好他的病。”
“木白不要跟娘亲分开!你是谁!为什么要分开我跟娘亲!”
“若是真能医好木白,分开一段日子又有何妨,只是当年寻遍名医也都束手无策,青绫当真有办法?”
“也许可以试试。”强行牵了木白的手腕为其把脉,夏念沉思片刻道,“我那位师傅是名世外高人,从不现世。铃姨若是允了,青绫便让傲雪将木白送去师傅那里,看他有没有办法。”
想起深西的鬼林师傅、赵师傅、三娘、莫嫌师傅和仇琴师傅,将木白送去在他们五个人合力下不信还医治不好了。
木白趴在赵铃的腿上指着夏念,“娘亲,她是谁?”
“木白哥哥,我是青绫。”
木白挥起手推开夏念,差点刮伤她的脸颊,“你骗人!青绫才这么大!”说完还用手比划一下,却是夏念七八岁的身高。
夏念也不气耐心道,“木白哥哥都长大了,青绫哪有不长大的道理?”
“你真是青绫?”
“对,木白哥哥,我是青绫。”夏念甜甜的笑,若是曲封、傲雪他们在一定会诧异,原来她也会笑得甜腻。
木白跑过来抱住她,“你是青绫!你是青绫!”
面对木白的纯真无邪,夏念闭起眼睛,想治好他的信念更加坚定。“木白哥哥,我一定会找人医好你。”
乖巧的坐在一边玩着手中的杯子,好像知道娘亲和青绫有要事商量一样,乖巧的不再说话。
“木白哥哥长得很好看,将来肯定能迷倒好多女孩子。”
“也总得不能这般傻傻的。”
“铃姨放心,木白哥哥一定会好起来。”夏念表情坚定,任谁看了都会相信她说出口的话。赵铃对她更加好奇,过去十年,曾经的小女孩到底长成了怎样不了得的姑娘?
赶了许多时日的路夏念也累了,她回到曾近住过的小院落,一切还跟刚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夏念还记得曾经院子中央摆着一张塌椅,她倚在上面看书,木白经常在廊下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一副委屈的模样。
“彩真,去搬张小榻来。”
知道她是要摆在院子中,彩真将以前的那张椅塌着人搬出来放在记忆中的位置上,“小姐,摆好了。”
侧目看了眼甚是满意,凤眸流露出怀念,夏念倚上去口中喃喃自语。“好怀念那个时候,可以惬意的躺下来晒着太阳看书。这十年来过得太累了……”
抬起双手在眼前,夏念甚至可以想到纤长白皙的手指染满血污的样子,“太脏了……”
“小姐哪里脏了,奴婢给你打水洗洗?”没有听清楚夏念之前说的话,只听到她说脏,所以彩真想帮她打水。
“洗?再多的水也洗不干净,这双手沾了太多的血,早就洗不干净了。”
彩真在玄楼的日子不长,但因为她常常跟在夏念身边,也能很快了解到玄楼是做什么的。甚至上次夜半疾风浑身是血的出现,将彩真吓了一大跳,后来才知道他是去杀人了。
“彩真,去看看傲雪回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