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老婆和老九也默不作声。
这明明就是自己的闺女嘛,怎么扯到姓吕的女人身上去了,完全不搭噶,刘庆文放平了话音:“乖,出去吃饭,我女儿最漂亮了。”
“嗯。”
这么一说,刘安燕自己走出去了。
她真是燕子?怎么感觉不太像,过去冲她一发脾气,吓的眼泪都流出来,哭都不敢哭,这回声音贼大,她却无动于衷。
真邪了门儿了。
女儿去伙房吃饭,母亲给她去热菜,把桌子上剩的皮蛋也拿过去。
刘庆文给柜子上的菩萨上了香,想保佑一下家里平安,在他看来,唯心思想有时候也很受用,起码能让自己睡的着。
庆业问:“哥啊,这个菩萨放家里有十多年了吧?”
“都二十多年了,当初跟从青结婚的时候,她娘家人捎过来的,说是开过光,辟邪,呵呵,她娘家人都信菩萨。”
“那你不是也信了这么多年么?天天烧香?”
“基本是天天烧,有时候两三天烧一次,烧着玩。”刘庆文坐下来:“你看看,让婆娘给我拿酒的,她什么破记性。”
“哥,少喝点儿,伤肝。”
“喝酒伤肝是因为体质差,我喝了多少年了,肝脏一点问题都没得。
哦,对了,安路那头你要上上心,早发现是他捣鬼,我直接找上门去说话,如果真是这个小-逼-养的,他还要给老三偿命,那时候倒可以直接报警了。”
老九还有顾虑:“要真是他,那报警会不会把那个女人的事给扯出来?”
“应该不会,二三十年前的事,他晓得个屁。警察也没得证据,行了,不说了,你真不来点?”
“我不喝,我晚上可酒睡不着。”
“哦,对了,你对酒精过敏,呵呵呵。”
…………
村里头就那么多户人家,邪性的事左右也在里头打转,再小的事,没个两三天也能都知晓,何况是大事。在之前,刘庆江一死,那个怪样子就让村里人不得安生,家家户户都议论这件事,避开刘庆文不谈,他们私底下都传疯了。
这天十点多,刘庆民打算给安路准备去镇上的路费,可翻找抽屉,没见着里面包着钱的手帕,房间其他地方都翻腾遍了,还有西屋子和中屋,甚至是伙房。来回翻腾了两三趟,弄的一身是汗。
安路刚巧回来:“爸。”
“你回来啦?家里抽屉你是不是翻过了?”
刘安路猜到是什么情况,他还打马虎眼:“我没事翻抽屉干什么,你丢什么了?”
“钱。”
“钱?”
“我放在抽屉里的两千多块钱哪儿去了?是不是你拿的?”
“我拿你钱做什么。”
刘庆民转念一想,问:“兆兵去看病打石膏的钱哪儿来的?”
“他自己的。”
“你狗屁!”刘庆民怒上三竿:“他要有钱会去挖死人坟?!肯定是你拿的!你个败家子!家里就这么点钱,还是我给你存的!没得钱你怎么去镇上?!吃住咋个弄?!”
刘安路嘻嘻笑:“哎呀,行了行了,你岁数也大了,不要生那么大气。我不是把金镯子给了玉芹家么?让她-妈掏钱,那镯子怎么也值个大几千啊,估计都不止,她要我做她女婿,女婿出去赚钱,她不意思意思?”
“你就会给我惹事!”
钱都花出去了,刘庆民也没说头,气饱了。
见儿子这个时候回来,他问原因,是田实珍让他来请父亲去吃饭,安路出去学手艺的事不能再耽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