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桑墨暗想,自己定是昏了头才会伤她!苏寻春与他结识的任何女人都不同。
她的聪慧、大义还有骨子里的倔,无一不吸引自己、暗自将她视作知己!
为何她偏偏对萧佑泽那般昏庸、暴戾之人萌生情愫!
苏寻春看不懂他今晚反常之举,许多话到嘴边,感觉还没到合适的时机。
只用绢帕简单捂住擦了擦伤口,坐下继续刻印。
“出去,把门带上。”
皇甫桑墨却不打算离开,问出那个一直想问又害怕知道答案的事。
“你当初与萧佑泽在一起,究竟是被迫还是自愿?”
“这与你没关系。”苏寻春头也不抬。
她竟没有否认!
皇甫桑墨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重重落回原位,讪讪笑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认为苏寻春一定是被萧佑泽的强迫!
他甚至想过,待救出义士,与他们一起替江老翻案后,带着她去归隐、从此逃离萧佑泽的魔掌。
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还不走?”
苏寻春的耐心所剩无几,敲了敲玉石,“我不喜欢有人看着我做事,再有三个时辰可成,到时你再来验收。”
逐客令下了一遍又一遍,皇甫桑墨今晚竟赖死不走。
只是再没打扰她。
独自坐在窗台,不知从哪儿又搞来一壶酒,望月独饮。
苏寻春纳闷,几个月前他忽然跪在自己跟前说他是萧佑泽派来的影卫,除却交易一事,也尽职尽责。
只是他与高霍截然不同,并不总是在暗处,更喜欢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守着。
初初苏寻春很不习惯,念叨过几次。
他总以传授花娣武功为由留下,后来自己也跟着他学了几天功夫,懂得些花拳绣腿。
如斯之夜本是寻常,方才一番口角,好像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一壶饮尽,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
“萧佑泽此人,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不想你陷进去!”
苏寻春唇角扯了扯,动动脖子换了个姿势。
“那你说说,他有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