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寒坐在沙发上,冷哼。
偌大的客厅只开了盏落地台灯,暖黄色的光晕正好把他笼罩。
四下都是黑的,他就像这暗夜下唯一的光明。
可惜,再暖的灯光也压不住他身上冰冷的锋芒。
“对了,我打电话向你求救,你的手机突然断了,没电了吗?”云浅试探着。
傅君寒冷漠地点点头,两条大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
“我爸硬说我打他,也不知是谁报的警,我被带到医院去陪着他检查了一天,累死了!”云浅一边抱怨,一边在傅君寒身边坐下。
傅君寒眼眸微闪:不好意思,他就是那个报警的好心人!
见他没有赶她,她主动为他剥了个桔子:“对不起啊,让你白跑一趟。”
“我在政务大厅等了你一早上,取了三个号!”傅君寒甩出三张叫号单。
云浅谄媚地陪着笑脸:“都怪我爸闹腾。明天我去排号,等快到了再喊你。”
“明天?”傅君寒冷笑,“明天你不给陆修文做手术了?”
云浅蹙起秀眉:他知道?
那也今天所遭遇的种种,他肯定也知道。可他没有帮她!
啊啊啊,这个坏男人!
“陆修文的手术,是我先前为了枫山别墅的事情答应的。已经托容琪排了明天早上的手术,不影响我们下午办离婚。”云浅说。
傅君寒抬眸,扫了她一眼:“你倒安排得妥当。晚上的机票也订好了吧?”
“呃,是的。”云浅摸摸鼻子。
唉,从结婚前就谈离婚,三天两头就要摆到台面上来说一说,她怎么还觉得心虚呢?
“你以为陆修文是真心救你?”傅君寒冷笑,“云浅,好马不吃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