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浅才醒来。
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溪园的卧室里,下意识地伸手往身边摸。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柔荑。
“醒了?”傅君寒温柔的声音带着几许沙哑,像极了大提琴的末弦音。
每一个字,每一个呼吸,都拨开着云浅的心。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云浅依傅君寒怀里,问。
“上午十一点。”傅君寒答。
为了不影响她睡觉,他在回溪园的路上,连夜让人把卧室的窗帘增加一层遮光帘。
现在卧室里乌漆抹黑的,和夜晚无异。
“我睡了那么久?”云浅惊得坐起来。
傅君寒把她又拉回去:“再睡会儿,等容琪来了再说。”
“老公,我没事。今天早上来了飞机要带我走,我怕你找不着我,就故意装病。我不是真的受伤。”云浅打开床头灯,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
干脆舒适的真丝睡衣,柔软熟悉的卧室,难怪她睡得这么熟。
她拉起衣服,露出肚脐眼的位置:“你看。”
几颗针眼像芝麻似地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每一颗都挨得极近。
“这是?”傅君寒的心瞬间悬起。
“我自己用针扎的,这样才能装病。”云浅放下睡衣,遮住针眼,灿然一笑,“我不但装病,还骗柏杰我需要在柏树林里躺几天才能好,所以他今天才没把我带走。”
傅君寒心疼的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肚脐:“还疼吗?”
“不疼了。”云浅摇摇头。
“委屈你了。”傅君寒低下头,炙热的唇瓣落在那些针眼上。
他轻轻地,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似想把她所有的伤痛都给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