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只想活下去!
“好。”云浅同意了。
云峰如释重负地咧开嘴,笑得像哭一样难看。
傅君寒很不高兴,对云浅说:“我们还要去接沅宝放学。”
“你去接吧!这场手术需要四个小时。”云浅笑笑,“四个小时后我回家,以后就不用再离开了。”
“你现在的身体,受得了吗?”傅君寒沉下脸。
云峰一愣,这才注意到云浅的气色不像往常那么好。
他不安地问:“浅浅,你怎么了?”
“她受伤,差点儿把命都弄丢了。”傅君寒没好气地说。
云峰闻言,不安地问:“浅浅,你能坚持做手术吗?我的病,能拖到明天吗?”
“无妨,容琪在安排手术了。今日之后,你我两清。”云浅说。
他对她的生养之恩和绝情,她对他的利用……统统化为云烟。
余生,将形同陌路。
“好……”云峰彻底放心了。
他对云浅,终于生出内疚之心。
可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傅君寒没办法,只能闷闷地同意。
当天,云峰完成了换肾手术。
血液里残余的毒素,也被一并清除。云浅在医院待到云峰度过危险期才离开。
傍晚的夕光把西方的天空染得绚烂壮丽。风吹过,带着几分残热。
盛夏,到了。
眼角的余光瞟到街边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云浅喊:“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