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
赵定平身形高跃而起,关刀在手中飞旋疾舞,好似凝聚起阵阵旋风。
而后,一式力劈。
从天而降。
那刀势锋锐,气势磅礴,真有劈山断岳之势,朝着沈翊当头落下。
沈翊后发跃起迎上。
久未出鞘的寒夜铮然而现,一声清脆的刀鸣,仿佛是欣喜终于重见天日。
沈翊手持寒夜。
迎着关刀,斜撩而上。
看似朴实无华的一刀,轰然与那势如破竹的关刀对撞!
一刹那间的寂静。
无穷的力道于寒夜刀锋之间迸发,轰的化作一道炽白的惊雷,于晴空炸响!
铛!
两股气劲交击掀起轰然气浪向四周蔓延开来,被疾风带起的漫天落叶。
尽数化为齑粉。
烟尘落尽之中,一片断折的刀锋飞旋着落下,斜斜插入泥土之中。
关刀。
被沈翊一刀斩为两段。
扑通一声,赵定平好似断线风筝一般从空中摔落,溅起一地烟尘。
他的胸膛处,自下而上。
一道狰狞的刀伤。
深可见骨。
沈翊刚刚的一刀,以气血凝转横练之力于柄,以千锤百炼的刀势战意为锋。
于刹那间迸发,便是摧枯拉朽的力道,不仅当场将赵定平的关刀斩为两段。
刀锋更是余势不消。
斩破他的内劲,在其身上留致命的贯穿伤势,这样的伤,决计是活不了的。
沈翊轻巧落下。
轻抚寒夜,宛如在抚慰一个长期不见的老友,而后刀锋一旋,收刀入鞘。
“可还有遗言?”
沈翊的声音平淡。
仿佛这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拔刀,收刀。
取人性命这件事,他已经逐渐习惯。
赵定平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会有大汩鲜血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