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他不敢去看唐雅慧那满身伤痕。
在府里憋了两日,突然传来这种消息,他瞬间捏紧了拳头!
承平,承平……狠狠地摔掉酒怀,一双腥红的眸子狠狠盯向梁生,“你告诉本王,那贱女人何德何能,让父皇用这两个字来封她!”
就算是他那嫡长姐都没得这“二字”,她一个下堂王妃凭什么?
梁生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原本有远大理想报复的主子,是怎么了?
“说!”
“奴才听到一些消息,说长乐公主谋反那晚,圣上中了毒,是是承……唐家大小姐相救的!”
“她救的?”夜珩嘲讽地笑道,“哈……她一个四五六不懂的贱人,怎么救圣上?给本王更衣,本王要告她个欺君之罪!”
梁生急忙拦了一下,“王爷,您要冷静……”
“你让本王如何冷静!她会医术吗,她怎么救的圣上?”
梁生嘟囔一声,“她还救过王爷呢!”
“你说什么?”
梁生索性也不压着了,直接说,“王爷您忘了?当日您伤的那么重,当胸的箭,太医都素手无策的,是王妃……大小姐拔的箭给您治的伤啊……还有后来您高热不退,全身伤口化浓,也是大小姐医的啊……”
夜珩怔愣地看着梁生,与其说他忘了,不如说他根本不相信那两次是她出手,他情愿相信,那是他在做梦,荒谬至极的梦!
微微回神,他下意思地伸手放到了胸口。
梁生重重点头。
夜珩竟猛地站了起来,来到镜前,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胸口上满是交错的伤疤,却又不同与太医医治后的疤痕……那晚她似乎就站在自己的身旁,自己在骂她一直在骂她,后来自己就晕死过去了……他从来没有信过她,甚至没有正眼看过她。
心底好像有什么在撕扯着,他拢起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梁生在身后叫着,“王爷,王爷……”
夜珩却是足下一点,纵身离开王府。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侯府附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他并不想走。
直到那身影从马车上下来,直到她巧笑倩兮地冲车内人点了点头而转身步入侯府……
夜珩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掉了一样!
几乎没有多想,他唤了一声,“唐一宁!”
声音并不大,他也没有祈望她听到,可是,她就是听到了。
都走进侯府了,唐一宁还是退了出来,往旁看去。
只是在看到夜珩的时候,她皱了皱眉,浅浅地行了一礼,“成郡王在叫我?”
夜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她,此刻更是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不过,在看到马车上下来的男人时,那种尴尬的感觉没有了,他挺了挺身板,唤了一声,“十七叔!”
夜无忧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站到了唐一宁身侧,“这两日老六倒是清闲,不像老二和老七,差点被屠了满府!”
这话当然有些夸张,老二赵王心高气傲,发现事不对的时候,也只是组织了府兵护着自己的王府,至于老七宣王,要不是他家王妃绑了他,估计第一个被长乐杀的就是他,因为他要去做和事佬!
夜珩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只是看着站在一起的二人,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就问了一句,“十七叔为何在此?”
夜无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往唐一宁身边靠了靠,说,“送我媳妇回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