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可言?
能贵得过他这个皇帝?
还是能贵得过皇后,太后?
寻常嫔妃,全都一概而论,能当他嫔妃的女子,谁的命格不是贵不可言?
仲景雲对钦天监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算皇后命格的时候,也是算不透,现在让算禧常在还是算不透。
这帮人不会光领俸禄不干事吧?
每当他有事情的时候,就随便找个由头糊弄一下,左右他也不知道事情真伪,只能继续供奉他们。
念此,仲景雲眼神微眯,面上冷若冰霜,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贵不可言?能问鼎凤位?”
凤位?
钦天监不可思议地思索了一下,现在皇室凤位都这么廉价,人人都能轮流坐了吗?
撑在地面的双手,感知到一股寒气,一瞬身子不适颤了一下,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回皇上的话,禧常在绝无凤命。”
“若是利用得当,说不定还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卦象上说,禧常在是贵女。”
是的,利用。
王土之内,除了皇帝,任何人都可被利用,只要这个人有用。
这个词看似严重,听着刺耳,可事实就是如此,就算禧常在做出什么了不得,功在千秋万代的事情,也不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这份功劳只会落在皇上身上。
同样,仲景雲也知道其中利益关系。
“闭紧嘴,下去吧!”
仲景雲疲惫地捏脸捏眉心,对钦天监说道。
“微臣告退!”
仲景雲清退所有人,独自带着梁德权前往奉先殿,先给祖先烧香跪拜,紧接着看着列祖列宗们的画像深思出神。
天都黑了,才找到恰当的处置法子。
因长时间跪拜,双腿发麻,只得让奴才们抬回去。
用过晚膳,仲景雲翻了禧常在牌子。
因为水淼淼只是罚她抄经书,并非禁足也没让她扯牌子,所以等敬事房的奴才们端牌子请翻的时候,还是能看见禧常在的牌子。
等奴才们把洗涮好的禧常在抬上龙床后,仲景雲这才悠闲地从浴池里出来,清场,让梁德权亲自守在门外,所有人撤离十米。
仲景雲走到床边,双脚站定,居高临下端详缩在被子里,双手紧紧攥住锦被,露出一颗脑袋,眸中满是喘喘不安,通红的脸色不知是紧张惶恐还是羞涩。
感受到自己炽热的目光,她缩在被子底下的身子径直哆嗦起来,双眼紧闭,不敢看她。
明明胆子跟傻孢子似的,却还是敢争宠,真是个奇女子。
仲景雲抬脚上床,躺在禧常在身侧,抬臂把人圈在怀中,走怀柔政策,半哄半威胁道:“你是何人?”
“朕要听实话,朝庭一向养钦天监和道士和尚喇嘛,他们个个精通天文地理,而你这个天外来客,并非是他们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