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紧张的目光,不动声色四处观察,房梁上,隔间,屏风后,甚至屋内伺候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真是怪了。
禧贵人帮她喝药的时候,明明已经关门了,当时,房中就只有她们两个主子,外带三个勉强算得上亲信的亲信。
不应该会有外泄告密的情况啊!
毕竟,冬回和春玲,可是时时刻刻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没和外人交头接耳的机会。
怪了。
透过窗户看见,外面亮着烛火:“本宫睡了几个时辰了?”
等洗漱好后,在春玲和冬回的搀扶下,水淼淼又躺回去了,可能这个时代有麻沸散,眼下还不算疼,只是有轻微的麻。
“回娘娘的话,您昏睡了两个时辰,您昏倒的时候,进宝公公便叫春玲去后院请皇上。”
冬回边给她掖被角,边应声答道。
“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忙了一晚上,赶紧到小榻上眯会。”
说完,她自顾自闭上眼,细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嗻!”
春玲和冬回手脚麻利放下床幔后,一个缩在床脚眯着,一个去小榻上歇息,等时间一到,俩人开始换班。
这般折腾到天亮。
今日无人造访,但是送来的补品和药材倒是不少,可能仲景雲怕被她人得知自己被他摔折胳膊一事,明令禁止其她人过来探望自己。
水淼淼还以为今天就这样平淡度过时,进宝疾步冲进来,焦急道:“娘娘,太后娘娘过来了,眼下,已经走到宫道上,距离不过五百米左右。”
“什么?赶紧准备迎接。”
水淼淼急得如同火上眉梢,蹭地一下站起来,松开手中拿的奶酪,春玲和冬回一左一右搀扶她往宫门走去。
刚好走到的时候,和太后来个面对面四目相对,众人立即屈膝行礼:“儿臣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起来吧。”
“谢太后。”
太后对水淼淼伸出手:“哀家听闻你摔伤了胳膊,如今所言非虚。”
“奴才们都是怎么伺候的?若是用得不称手,赶紧换一批忠心,心细地过来伺候着。”
水淼淼起身后,怀揣忐忑之心,走到太后身侧,接替搀扶她的嬷嬷的位置:“多谢母后关怀,这点小事,惊扰到母后,让母后为儿臣忧心,实属是儿臣不孝。”
“不过,这件事情,并非是奴才们伺候得不尽心,而是,儿臣自己笨手笨脚的,起个身都能摔着,还惊到您和皇上,儿臣……”
“不管是不是意外,近身伺候的奴才一屋子,竟然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让自己主子摔伤,便是奴才们的失职。”
“你这孩子心软,母后知道,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伺候主子,保护主子是奴才们的天职。”
“眼下,你受伤了,便是奴才们的错,这件事情你就听母后的,母后和皇上已经给你挑好了一批聪明伶俐的。”
说完,不由分说让人堵了伺候原主多年的奴才们的嘴,把人带走。
速度之快,压根就不给人反应时间,有点像是知道点什么,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