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易宗游的声音,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额角的伤从此刻也开始隐隐泛疼。
余景扑进易宗游的怀里,有些艰涩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干净,清冷,让人神经都松懈。
额角的伤过于醒目,易宗游喉咙滚了下,心疼汹涌着冲到咽喉处堵到让人发不出声来。
“不哭了。”他声音有些哑,“对不起,我来的太晚。”
脱离危险后余景没有说害怕,也没有说哪里伤的很疼。
而是轻轻摸了摸易宗游的胳膊,声音很小:
“易宗游,你穿这么少,会不会冷。”
男人心口顿了下,喉咙干涸紧涩,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收到信息的时候他匆忙出门,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色长袖。
本来没感觉到冷,此刻仲春夜晚的风穿梭垂落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苦痛。
闻茂从另外一辆车下来,甩上车门,他沉着脸色扫了眼那两个保镖。
“老板,先去医院吧,韩宁把车开过来了。”
易宗游没说话搂着怀里的人上了车。
“你们两个他妈怎么做事的?”闻茂沉着声音,“不想干就给我滚。”
“抱歉。”
那个扶着余景出来的保镖垂下眼,“是我大意了。”
酒吧人杂,环境也暗。
他有看到那个男的跟着进洗手间,但再反应过来不对时已经太晚了。
“人呢?”
“在后门。”
“带走,自己也做好准备吧。”
第77章心疼
“好。”
老板安排在余景身边的人不少,两个人作为近身保镖还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件事一定会被追究。
车上。
余景眼皮酸涩沉重,脑袋胀痛,他从易宗游怀里挣扎着起来。
“好热…我要开窗户。”
“不行,会感冒。”
“可是我感觉皮肤很痒,像有刺一样。”他语气有些乞求,“额头还很疼…”
易宗游嘴唇紧抿,心里被烫的越发厉害,他抬手轻轻擦拭掉余景眼角的泪,喉咙干涩。
“听话,马上就到医院了。”
怀里的人果然又乖顺地安静下来,其实只要能听到易宗游的声音,再难受也能忍下去。
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音节也好。
车内视线昏暗,他没有注意到易宗游眼底一片烧红。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
“喂。”
电话那头的陈策立刻松了口气。
“我靠,你他妈吓得我酒都醒了,这么久不接电话,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