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中与妃嫔们闲聊时听闻,这宁安公主征战沙场,手上沾满了数不清的人命,如此之人,万一不管不顾的发起疯,说不定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她心里如是想着,最终只丢下一句,“我不会让你白白欺负钰儿的!”,便匆匆离去。
宋宁安收起剑,看到曹贵嫔急忙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不在此多做停留,她快速转身朝内殿走去。
宁皇后见宋宁安这么快便回来了,神色也丝毫无异,便没有去问方才发生了何时,只是继续拉着宋宁安,与她一起品尝佳肴。
晚膳过后,宋宁安先是送着宁皇后回寝殿休息,待到看着母亲沉沉睡去后,才往偏殿走去。
她刚一踏入偏殿门,便察觉不对劲。
“谢怀,给我滚出来。”
不过片刻,一道身影便慢步从屏风之后走出。
偏殿还未点上烛火,宋宁安不习惯宫人伺候,早早便让她们都去宁皇后的寝殿待命。
谢怀身着一身黑衣,似要与这浓浓夜色融为一体。
他开口轻笑道:“公主怎知我在这。”
宋宁安倚着殿门,双手环胸,盯着他无语道。
“谁家好人夜闯寝殿会特地留下记号啊。”
她手指指了指殿内小桌上横陈着的白玉折扇,这东西,她早在谢怀那看到好几回了。
谢怀此刻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公主对谢某的折扇如此有印象,不错,我的确是故意放在这的,公主真是好观察!”
宋宁安不再理她,她把殿门合上,走至桌前席地而坐。
“说吧,来找我所为何事?”
她早已习惯了谢怀这动不动就深夜造访的性子,深知每次谢怀前来必定有事要说。
殿内被点上了烛光,灯火映照,忽明忽暗。
谢怀也在桌前坐下,缓声开口。
“过几日,宫中便要为贵妃举办生辰宴,皇上将此事交由我来负责。”
“哦?贵妃不是被下令禁足了吗,我看这生辰宴不办也罢。”
宋宁安敛眉,低头遮住了自己的不爽神色。
她的母后在位多年,在身体还未如此虚弱的时候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却无人为母后操办过一场生辰宴。
她从前曾在母后面前提及,说要为她操办,可母后也只是温柔的笑着拒绝她,说一场生辰宴要耗费无数人力财力,不如将这些精力拿去造福百姓。
宋宁安想着自己母后如今的境遇,心里便忍不住泛起一阵难过与愤懑。
谢怀尚不知晓宋宁安心中所想,他闻言只道。
“如今许贵妃宠冠六宫,我看皇上的意思是要盛大操办,以示荣宠,但我从前从未经手这样的事,于是便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宋宁安冷笑一声,左手握拳往桌上重重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