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乙剑横空而出,拦在他面前。
君夙折满身杀意:“别碰他!”
皇上的手僵在半空,突然抬头看了眼君夙折,又看了看空阑,再看看的胸口的断剑。
“这把剑,是贤王十岁时,朕送他的……没想到,今日会插在朕的心上!朕这一生……有过雄心壮志,有过丰功伟业,也有脍炙人口可以载入史册的大事件……可名垂青史的,应该是朕的结局吧!?”
他苦涩的笑了笑,右手绕过迷乙剑,抚上空阑的脸庞。
鲜血在空阑的脸上留下痕迹。
“史书,会如何评论朕?”
“朕的结局,竟然是死在血脉手中!”
“是不是很讽刺!?”
“……”
他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噗”
一口鲜血喷出。
皇上被血呛的直咳嗽。
赵长纬突然哭出声:“皇爷爷……”
虽然皇上要杀他,但是孩子的心性是纯真无邪的。
看到皇爷爷要死了,他还是忍不住悲伤。
“对不起,长纬,对不起,”皇上冲着他招了招手,唤他过来:“来,皇爷爷抱抱,从小到大,皇爷爷好像也没抱过你几次……”
赵长纬犹豫着,但还是走过来,哭着扑到他怀里。
“皇爷爷,呜呜呜。”
皇上抚摸着他的头发,眸光落在空阑脸上,眼神变得慈祥起来。
“朕现在才后悔,没有早些尝一尝含饴弄孙,儿孙绕膝的欢乐……”
他再一次抚上空阑的脸庞,揉着奶呼呼的奶膘,突然缓缓抬头,看向君夙折:“抱歉!”
君夙折冷笑:“你有什么抱歉的,下去见到太子的时候,亲口和他说岂不是更好!?”
“对死人的抱歉,朕自然就会亲自和他们说,朕和你说的……是对活人的抱歉!”
皇上看着君夙折,目光极其复杂又愧疚。
“当初,朕那样对你,如今想来……朕真的很后悔!”
“大可不必!”君夙折淡冷的走过来,拔出迷乙剑,归鞘,弯腰抱起空阑:“你对我身上所施展的千日一刑,我今日助贤王杀你,也算是报仇,所以你我互不相欠,不必抱歉!”
“咳咳!”
皇上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鲜血顺着他的眼耳口鼻喷出来。
君夙折没有理他,一手抱着空阑,一手搀起顾飒:“我们走!”
“咳咳……”
皇上再次大口大口的咯血,脸色憋得青紫。
“他不行了……”顾飒低语:“鲜血已经充盈了他的五脏六腑,尤其是肺脏,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自己的血给呛死。”
“那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