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
这哥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君夙折,你送这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你这不是送礼,是找死啊!”
“是吗?”君夙折笑了:“那就对了!”
他就是想找死!!
——
国丧期间,新帝不举办加冕礼,但是该有的早朝还是一天不落。
一大早,顾飒陪着君夙折走出军侯府的大门。
看着他手中的精美礼盒,再一次叹息:“你确定,就送这个礼物了?”
“放心,我有分寸,”君夙折的指腹抚过她脸庞:“你也小心点,如今你可是权侯娘子,出门进户的,会有些不一样的事情,小心应对。”
“你也放心,我有锦络呢,她跟在太子身边多年,对京中那些女眷基本都认识,有她在,没事的。”
君夙折不放心的揉揉她的发髻,转身将礼盒扔给石大路,飞身上马。
“上朝!”
锦络等人屈膝行礼。
目送他们离开后,才小声询问:“小姐,看你的脸色,好像那个礼物不太好啊?”
“你还记得,昨天小侯爷从库房拿回什么东西吗?”
“记得,恭桶啊……”锦络不解:“昨天,小侯爷把恭桶拿回房间后,亲手洗刷干净,又上了一遍新漆,我们都看到了,怎么了?”
顾飒叹了一口气,哀怨怨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锦络先是没明白,懵的很:“啊?”
但是下一秒,瞳孔地震:“不是?小侯爷不会是把……”
顾飒点点头。
锦络的五官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时间变化出好多种情绪,最后化成三个字。
“他,疯,了??”
小侯爷就算是疯了,也不敢拿着恭桶做新帝登基的贺礼吧?
“搞,搞不好,他就……陛下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这么让陛下下不来台,陛下还不……新官上任三把火,万一这把火烧到小侯爷身上呢?”锦络急了。
“……”
顾飒什么都没解释。
君夙折有自己的筹谋和布局。
她所能做的,就是配合:“走吧,叫小公子起床,我们送他去学院。”
空阑早就洗漱完毕,已经写了三页诗词,正在默诵第四页。
见到顾飒进来,乖乖顺顺的起身见礼:“母亲!”
“听桑娅说,你四更天就起床了?”
“师兄们都读完了《悲秋》和《语》,我比他们启蒙晚,读书少,脑子也不灵光,所以得早些起床默诵,才能赶上他们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