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来投石问路的。
目的达到,拍拍屁股就走人。
小小的青色帆布马车停在巷头,他三两步跳上车,钻进车里。
“走!”
“打听出什么了?”顾飒蜷坐在角落里,低头看着一张纸。
君夙折凑过去扫了眼,看不懂。
“那位白公子是个谨慎的人,我的感情牌都打完了,他那边还是纹丝不动,半点风都没漏……诶,也不是没漏。”
君夙折坐好,将和白质的聊天复述了一遍。
“反正是话说了不少,但是基本上上没用,没什么有用的价值……你在看什么?”他忍不住又凑过去,偎在她身边,下巴蹭着她的颈窝,闻着发梢弥漫的香味。
顾飒的情绪有些低落。
顿了顿,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无奈的一声叹息。
“一个……让你难以相信的命数!”
……
两人回到军侯府时,魏辽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着他大摇大摆的坐在正厅,再看看大门的方向,君夙折若有所思。
“你就这样……招招摇摇的进来了?”
“是啊!”
“……这么张狂?谁给你的胆子?陛下?”
“猜对了!”魏辽很是嘚瑟的从后腰取出一个东西:“我是奉陛下之命,来宣旨的!”
黄色圣旨异常惹眼,他也笑的很欠抽。
“小侯爷师弟,沐浴更衣摆香案吧……陛下有旨呢!”
“宣旨……不是有宣旨太监吗?”顾飒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记得典礼中有记载,陛下有专门的宣旨太监,很少有大臣代为宣旨。
“除非是陛下口谕,没有御笔亲批,才会让大臣宣旨,”君夙折动作很快,一把扯过圣旨打开。
果然,上面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说吧,陛下让你找我要说什么?”
“你这人真是无趣,”魏辽很失落,咋舌:“赚你个响头都赚不到!”
“等你死了,我跪在你棺材前磕一千个,说,什么事!”
“陛下让你我主持过些日子的秋猎!”
“主持就主持呗,还用你巴巴的跑来?”君夙折并没怎么在意。
魏辽却收了嬉笑:“他还特意点名……让你们家空阑参加少年队,做长纬小皇子的特别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