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身体颤抖,摇摇欲坠。
似乎只要云倾落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他就敢当场晕过去。
云倾落能看出他是真心担心夫人,心底叹了口气。
“安国公放心,夫人已经抢救回来了,性命暂无大碍,不过喉管洞穿,无法吃饭喝水……”
安国公腿脚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云青衫和容涟漪连忙把人扶住。
容涟漪也泪眼婆娑,害怕地问云倾落:“倾落,可若是无法饮食喝水,岂不是也是死路一条?”
她娘亲那么好,那么善良一个人,难道真的要死在李墨澜手上了吗!
云倾落带着他们进屋,解释道:“无妨,我已经给夫人插了胃管,在伤口复原之间,可以进流食。”
众人进屋,看见安国公夫人昏迷不醒地躺着,鼻子里插着一根透明的管子,不禁有些触目惊心。
安国公偌大一个男人,直接心疼的掉了眼泪。
“夫人,我的夫人啊……”
容涟漪跪在床边,也哭的不能自己。
容羽紧握拳头,眼底第一次浮上杀气。
他转身,往外走去。
王大人还没把那疯子带走。
正好,他要让那疯子付出代价!
云倾落察觉到他的异常,连忙拉住了他,低声问:“你要做什么去?”
容羽咬牙:“我要杀了她!”
云倾落吓了一跳,低声劝道:“容公子,现在杀了她也无济于事,反而不能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如今晋王秦王,以及我大哥都在,让他们来处理此事,李家的后果一定会被你动手杀人来的更严重。”
容羽紧紧地攥着拳头,脸色难看至极。
云倾落揉了揉他的脑袋,叮嘱道:“夫人也一定不希望你乱来,你就乖乖在等着她醒来,其他的交给大人们来处理?好不好?”
容羽被她抚摸小狗小猫般摸过脑袋,脸颊不自然地红了。
他心底那股要杀人似的冲动消散,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低声道。
“云姐姐,我已经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云倾落勾唇,安抚他:“可在夫人和国公爷心里,你依然是个乖乖的小孩子呢。”
容羽踟蹰着往病床上看了一眼:“那我乖乖听话,等娘亲醒来。”
云倾落这才放了心。
众人没敢打扰国公夫人休息,都安静地出来了。
李钟和夫人还跪在安国公府门口,王安仁也没带走李墨澜。
安国公脸色阴沉愤怒,道:“李侍郎,你还是起来吧,我们容家可不敢让你们这等动不动就杀人的家族跪着,王大人,你把这疯子带走关起来,我这就进宫告御状,让皇上处理此事!”
他们容家虽为钟鸣鼎食的世家大族,可他只爱夫人一人,从未纳妾,更没有通房。
夫人乃是他最心爱之人,如今无辜受伤,他决不能饶恕!
李钟吓的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国公大人饶命!我们李家愿意跟这疯子划清界限,愿意赔偿国公府的损失,只求您别去告御状!”
安国公府若是去告了御状,那他在仕途上恐怕再无晋升之日了。
这还是轻的,重则牵连家族,那可是极大的麻烦!
李夫人也跪着哀求:“国公大人,墨澜随你们处置!夫人不是没有性命之忧吗?我们李家愿意赔偿一千两银子,只求国公府消气!”
安国公气的脸色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