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感情都积压在心里,两年来,他总是阴沉着脸,少有笑容……
云倾落擦了擦眼泪,跪着道:“爹,对不起,从前是女儿错了,如今回来,爹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云寒川紧紧地握住拳头,冷厉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痛心。
“你……你这不成器的东西,为了那样的男人离开家,如今可知道后悔了?”
云倾落紧紧地握着手指,咬唇颤声道:“爹,女儿知错了,女儿已和侯府断绝关系,再无瓜葛。”
云寒川脸色青黑,不相信地问,“你舍得和顾长澈断绝关系?是不是顾长澈为了从将军府获利又使用的计谋?”
云倾落心底一沉,被泪水冲洗过的眸子黑白分明,仿佛能看透人心。
“爹,顾长澈之前来过?”
云青衫率先翻身下马,亲自上前,先把姜氏扶了起来,又把云倾落扶了起来。
他眉心微皱,温润俊朗的脸上神色复杂。
“岂止是来过,这两年,侯府可没少来将军府纠缠,就连顾长澈远在他乡,都休书来了几次……”
云倾落眼底满是震惊,她紧紧地捏着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柔软的掌心,疼的她浑身冰凉。
刚嫁入侯府时,顾张氏总是明里暗里怂恿她回将军府索要钱财,她都没同意。
后来顾张氏就悄悄地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心满意足地带着不少银子。
还美其名曰是兄长支援。
现在想想,恐怕都是从将军府拿的。
见云倾落脸色不好,姜氏连忙道:“好了,都过去了,就不说这些了,倾落,你是怎么从侯府回来的?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云青衫也扶住她的肩膀,紧张地上下打量。
“倾落,我们听说你被关了起来,正准备调动人马去救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侯府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看着云青衫比从前更为稳重的脸,云倾落愧疚不已。
云青珩站在一边,皱眉看着云倾落,一言不发。
云青锋快步走来,双眸晶亮地问:“对啊四妹,你怎么回来的?爹正准备带着我们去救你呢!”
想到这两日听到的消息,他忽然变了脸色,紧紧地咬住牙。
“难道顾长澈那个狗东西真的把你休了?三哥这就去杀了他!”
云青锋愤然地转身,就要上马去侯府。
云倾落擦了擦眼泪,连忙叫住他,“三哥,是我把他休了。”
一时间,云家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