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了云倾落跟前,咬牙切齿地道:“云倾落,你到底想如何!”
晋王握紧了拳头,眼底多了几分阴鸷。
这云倾落,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知高低进退!
他何等身份,需要给云倾落什么交代?
又不是他跟云倾落有旧,更不是他要顾长澈去纠缠她!
真是荒唐可笑!
见晋王眼底满是不耐烦,云倾落依然不急。
反正今日要成婚的不是她。
且顾长澈这样放肆,未必没有晋王在身后撑腰。
她眼神扫过四周的夫人小姐,眼底多了几分冷意。
“晋王殿下,世人都知顾长澈是个靠欺骗女子上位的渣滓,我随着父兄来王府庆贺,他都敢当众纠缠侮辱,若是换了旁的没有父兄丈夫陪同的女子,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云倾落的话如警钟一样敲在所有女子心上,众人脸色顿时变了。
“云姑娘说的对,顾长澈虽挨了打,看起来很可怜,可是他冒犯在先!”
“没错,云将军虽是武将,可出了名的讲道理,云侍郎也在这里,总不能是云家人都合起伙来欺负他吧?”
“今日他送咱们进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我呢,现在想想可真是吓死人了……”
“顾长澈下毒哄骗女子,攀附高枝儿不成又回来找云家……”
“真是有够好笑的!”
一群夫人太太和世家小姐们纷纷议论了起来,言语之间满是鄙夷和庆幸。
幸而当年被顾长澈看上的不是她们。
否则,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更可怕的是,她们说不定没有勇气走出侯府,她们的父兄也未必有勇气接她们回家……
一时间,众女子脸色凄楚,心更是如坠深渊。
安国公夫人和福荣郡主也来了,两人得知事情经过,又是惊讶又是愤怒。
“晋王殿下,这顾长澈是出了名的道德败坏,您怎么还把人留在身边?真不怕有朝一日,这虎狼咬你一口吗?”
安国公夫人眉头紧蹙,眼神嫌恶地望着顾长澈,把福荣郡主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仿佛被顾长澈看上一眼,都有危险。
晋王脸色阴阴沉沉,不悦地道:“国公夫人,话也不能这么说,事情不是还没有查清楚吗,怎可听信云家一面之词。”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顾长澈:“说,你到底做没做?”
顾长澈跪在地上,脸色变了几变。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咬牙道:“殿下,属下只是按您的吩咐送他们进来。”
“可路上云将军忽然问我现在是否心满意足了,然后就言语讽刺,甚至拳脚相加。”
如今院子里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非富即贵,乃是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乾的上层。
若是被他们知道是他主动滋事,那他将来别说东山再起,就是想找个合适的差事,恐怕都找不到。
他只能咬死了不承认。
反正云家这么羞辱他,也不会再接纳他,不会允许他跟云倾落重归于好。
晋王唇角泛起冷笑,问:“长澈,你确定自己说的是实话?”
顾长澈坚定无比的声音响起:“殿下,属下不敢欺骗殿下。”
晋王瞳孔微缩,冷冷地盯着云倾落,出声警告。
“云倾落,本王的随从说他没有撒谎,是你们仗势欺人。”
“此事就此作罢,云倾落,本王知道你跟长澈有过节,可此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