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又压低了几分,嗓音愈发轻,轻得有些蛊惑。
“你知道在本尊门中,做弟子的,该如何服侍师尊高兴的吗?”
他说的,可不是梵天阙,是那统御魔域九部七十二王的大弥天宫。
但是楚微凉已经喝傻了,完全听不懂,半梦半醒中。
“徒儿不知……,师尊尊教我……”
温疏白原本绷紧的唇角欣然挑起,侧了脸颊,鼻尖轻碰她鼻尖儿,暗哑着嗓子哄她:
“绵绵……,乖,告诉我,天魔琉璃魄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呼吸微颤,细而碎,唇轻轻碰到了唇。
“谁是绵绵?什么……,什么破?”楚微凉醉得一塌糊涂。
“小骗子,你在方寸天地里骗了谁,还记得吗?”温疏白有点生气。
楚微凉哼哼唧唧,摇头,居然还有点委屈。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他了。
温疏白迟疑了一下,狠了狠心,将唇轻轻压在她软嘟嘟的唇瓣上。
以魂入魂。
不记得,就自已搜!
温疏白手段并不强硬,但搜魂是强行侵入识海,依然会十分不适。
楚微凉挣扎,半是醉,半是折腾,没两下,就晕了过去。
可是,没等温疏白找到什么。
啪!
一只肉乎乎小脚丫子飞过来,糊在他脸上。
温眠睡梦中打横翻了个身,一脚把搜魂给踢断了。
孝顺!
温疏白磨了磨牙。
生气!
从脸上拿开温眠的脚,从脖颈上摘了楚微凉的手,将一大一小两只丢在床上,生大气,走了。
楚微凉手里落了空,翻身抱住温眠肉乎乎的脚丫子,继续睡。
……
温疏白走后没多久,窗缝里,画画就像一大坨透明的鼻涕一样挤了进来。
它爬上床,附在楚微凉身上,将她身上的那点儿酒给吸了。
酒劲儿一消失,楚微凉两眼一睁,人立刻醒了,腾得坐起来。
“怎么不早点来,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啊,头好疼。”
她轻轻把温眠脚丫子拿开,整了整衣裳和头顶的发包包,偷偷看了看外面无人注意这边,就准备出去。
画画细声细气,“人家这不是没有腿,走得慢嘛。”
它想早来也不敢,更不能说它在窗缝儿里都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