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弥:“对,我在生气。”
她不仅生气,还气的不行。
伏黑甚尔其实比她大不了多少,跟姐姐是差不多同岁,虽然这里规定是满了十八周岁就可以选择是否结婚,但她记得姐姐和伏黑甚尔谈恋爱的时候她还在国外读书。
粗略算下来,她那时候身体只有十几岁,但姐姐绝对不可能是十八岁和伏黑甚尔结的婚。
“甚尔君吃了很多苦。”姐姐在电话里是那么说的,还泛着心疼,“很像遭受了苦难所以对一切都开始应激的流浪狗狗。”
以姐姐的性格,不可能不会去替姐夫出气,除非就是姐夫阻止了她。
伏黑甚尔没说话,在看到城生弥重新开到一个长时间红灯路口快速拧开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这是做什么?”
“压火气。”
“……”
伏黑甚尔略带无奈:“遥当时也很生气。”虽然他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还去拱妻子的脖颈,含糊着说没什么好生气的。
“那是在欺负甚尔!”妻子的皮肤很白,气的脸颊都泛起了一点红,“太过分了!这样虐待小孩的家庭就应该受到律法的惩罚!”
“而且甚尔你出走的时候还没有成年……他们居然一点抚养费都没有给你!”
彼时还是禅院甚尔的他通过对人心的敏锐发觉了妻子在生气的背后似乎是在心疼他的遭遇,便顺势抱住妻子,试探着:“可是我遇见你了不是吗?”
“所以不要想那些不好的了……”
“可是这是在践踏甚尔的人格,这些所谓的家人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妻子头一次这么生气,她揉揉他的脑袋又去握他的手。
“我真想收集证据去起诉他们。”
“不值得。”禅院甚尔抱紧了为自己鸣不平的妻子,“现在我和你就很好。”
伏黑甚尔的思绪飘远了一点,城生弥打着方向盘,组织了一下语言:“姐姐当然生气,这是在欺负她的家人,她很难忍得下来。”
“而且她很爱你。”
就更忍不了了。
姐姐是很护家人的,她在国中读书的时候就是如此,放学的时候被学生堵了,自己也还手了,那时候还是刚转学到一个在国三毕业时可以填写国外志愿的学校,里面的同学大多家里有钱。
在面对学校老师的时候,姐姐非常强势的表示这是自我防护。
“别人打你就一定要还手吗?城生同学才转来我们学校吧?”彼时刚刚上大学的姐姐将她护在身后,看着这个从头到尾都是油光满面的男性教导主任非常不爽。
她干脆利落的甩了这个主任一巴掌,把城生弥都震惊了。
“那我打你,你也别还手好了,垃圾。”姐姐翻了一个白眼,牵着她离开了办公室,“走,放学去买章鱼小丸子吃。”
幸好她的成绩和成就太过光辉,这件事也没个后续,顺利的去了国外留学。
她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自家老板菲茨杰拉德。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车厢内一时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