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季沫看着夏文,沉重的眼神滞缓了片刻,“你向黑道上打探一下,有没有谁参与过穆虎家的事。”
季沫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特务营、警卫连进入战斗准备状态,最大量配备弹药到单兵,机动车辆全部满油,子弹全部上膛。”
“是!”声音震动着作战室,整个空间弥漫着杀伐之气。
“一个小时之后,有无任何消息,夏文、吕为、周顺,我在这里等你们消息,再决定下一步措施。”
“是。”
季沫挥了一下手,大家便快速而有序地离开作战室。
季沫总是不断地看看表,再看看那座机;两个警卫兵站在那荷枪实弹,表情严肃。
季沫点燃一支烟,他后悔昨夜为什么不去找穆虎喝酒呢?如果他不是直接回家,也许,穆虎和穆平莎现在还好好的。
啪!
两个警卫兵冷静地看着他们的师座,那拍完桌子的手似乎还在那空气中发抖。
“妈——的——”季沫愤懑地恶狠狠地骂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手刃挑事者。
刚过一个小时,夏文、吕为及周顺都返回作战室。
“情况怎么样?”待三个人到齐了,季沫问道。
“我亲自联系了江北省各地市站的站长,反馈昨夜没有行动。”周顺汇报道。
“警察局方面反馈的信息也是一样,没有发生与穆虎有关的事件与行动。”吕为说。
季沫有些失落,他不抱希望地看向夏文。夏文说:“我目前也没有信息。”
季沫取出一支烟,点上,示意大家坐下。
“一是,周顺,你让江北省的所有联络网,管他妈什么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还是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全都给我动起来查找;二是,吕为,你得让全省的警察也给我动起来,给武跃马打个电话,请他帮我督战;三是,夏文,黑道这条线,你放个话,谁若动了穆虎,只要完好无恙地交出来,我权当什么事没发生;或者,能帮我季沫找到穆虎父女俩的,我欠他一个人情。”季沫向上抬了一下眼皮,“另外,夏文,通知办公厅,以我的名义,让他们通知各地市长官,就说我季沫的一个朋友丢了,请大家帮帮忙。”
季沫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几个人,“就算掘地三尺,我明早要听到有用的消息,拜托各们了,我在这等你们好消息。”
季沫的话语掷地有声,那重量,似乎可以把这硬硬的地面砸出一个洞来。
“是。”
三个人离去后,季沫便待在作战室,以便随时与他们取得信息的沟通。
这个夜晚,身处作战室的人员,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似紧张,似沉闷,似压抑,似愤怒——
他们很清楚,即将到来的,将是一次狂暴行动,谁都没想阻止。
“报告!”
天色刚露出一点鱼肚白,一个通讯兵打报告走了进来。
“有信息了吗?”不待对方发话,季沫一骨碌站起来问道。
“有。”通讯兵笔直地站在那回答道,声音极其洪亮,像是一道强烈的曙光刺破作战室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