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看着他,说,“回来了。”
随后他将跳跳抱着放到了餐桌边的小椅子上面,给跳跳擦干净的手,说,“过来吃饭把,就等你了。”
我把东西放在了吧台上面走过去和他们一起吃饭,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则是一字不提。吃过饭之后他带着跳跳去洗了澡,把跳跳安顿好之后才上楼来,我在抹面霜,他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问,“怎么了?感觉今天不开心。”
我摇头,说,“没有。”
他问我,“我听说你今天和张菲扬吵架了?”
我点点头,今天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估计这事情而已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毕竟都是一家人,又是这么敏感的关系,自然会让一些人多讨论了些,我点点头说,“是啊,我跟她吵架了,我想能够劝劝她,以孩子的角度来劝劝她,不过这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她依然还是那么坚持不肯放手。”
“她既然已经开始做了,就不会后悔。如果后悔早就后悔了不会等到现在。”曾子余说。
他说的全部都对。
就像是那句话怎么说的,你永远都叫不醒沉睡中的人。张菲扬已经在一条路上走到底,拉不回来了。
“大哥最近身体不错,今天医生打电话说他的身体现在在慢慢恢复,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我点点头。
到了医院之后在病房门口我抱着跳跳叫住了曾子余,说,“公司的事情你先暂时不要跟大哥说,他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聊到公司。”
他推开门一边朝着我点点头。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曾永宗靠在床上,比之前我看到的样子好多了,之前他是一直躺着,身上插着不少的管子,生命垂危,现在总算是缓过来了。瞧着我们倒是笑了笑,说,“你们来了。”
他的声音非常的小,看到我们之后脸上的神情依然很凝重,他瞧着跳跳让我抱着跳跳过去,跳跳抓着他的手,我教着跳跳叫,“大伯。”
跳跳一双眼睛又黑又明亮,他奶声奶气得叫了声,逗得曾永宗大笑。曾子余给他倒了水放在桌边,病房里面也没有其他人,他便问了我,“听说你和张菲扬在公司闹架了?”
这事情他竟然已经知道了,我看了看曾子余,曾永宗深情凝固说,“不是子余说的,就算我不在公司这些事情我想知道也不难。”
到底公司里面还有他的人在,也瞒不下去,我点点头说,“我和她吵过一次。”
曾永宗刚刚动过手术,整个人脸色都是蜡黄的,相比之前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眼窝深陷,脸上的骨头都清晰可见。哪有之前的威严肃穆。
我看着他的样子说,“公司的事情还有人在呢,你就先养好身体吧,等身体养好之后再谈公司的事情也不急。身体不好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事情了,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你总得为仲南想想,他还那么小,还需要父亲的照顾。”
听到我说仲南的名字,曾永宗的神情也微微的咬了咬自己的牙齿。我的神情依然很平静,到底是在商场里面浮沉多年,面对这些事情早就做到了冷静如初。曾子余给他递过去水,他看了看我也和曾永宗说。“大哥,望舒说的对。你现在应该多顾及自己的身体。公司还有我们在。”
“还有你们在。”他没有接过水看着曾子余,面色铁青,气的又是又是往后一倒,随后咬着牙齿说,“我在医院里面躺着,你们就真的以为我是不中用了是吗?所有的事情都不打算告诉我?这些事情我迟早都会知道的。”
但是目前这个情况,告诉了曾永宗事情也得不到任何的进展。
曾子余听到曾永宗这样愤怒的声音依然十分平静,公司的事情曾子余和他说的少,曾永宗的身体又才在恢复。他说,“大哥,我希望你能够安安心心的养病,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加重要了。现在能够怎么做?事情已经这样了。”
曾子余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曾永宗指着曾子余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他顿时觉得不稳,问,“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时间已经晚了,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曾子余直接说。现在张菲扬已经是一把准备好的弓箭,随时都会朝着他而去。曾永宗的身体缓缓地靠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
我看着曾子余,他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随后浅浅的说了,“我之前就已经提醒过你了,张菲扬这人不可信,能够除掉就尽早除掉,她毕竟不是大嫂,会事事都会你考虑,就算曾经有过婚姻着也没有什么,可是如果她变成了一把剑要杀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