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微微的僵硬,抬头看他,他也一如既然的看我。我问,“一定要如此吗?”
他说,“没办法,这就是宿命。咱们两个的宿命,命中的缘分。”
“你那么爱我做什么?”我问,也理不清楚这里面的缘由。
“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接近你吗?”
我想了想见面的时候问过这个话,说,“记得,你说那时候是在摄影棚里面看到我,所以感兴趣。”
他摇头否认了这个,说,“其实那次我骗了你。”
我看着他,他看了我许久许久之后揉了揉我的脸,说,“我认识你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很小,我那时候也不算大。”
我回想着记忆里面的东西,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个画面,我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他吗?他看了我许久,我摇头表示我根本不记得,他吻了下我的额头,随后低低的笑了一声。“你不认识我很正常,那时候我记住了你的脸,但是你没有记住我的脸。你的鼻梁上面有一颗痣,是我记得最清楚的。”
我的鼻梁上面是有一颗痣,不是很大,小时候他们都说这痣长歪了,应该是美人痣的。
他摸着我的额头说,“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一眼就认了出来,小时候我带着叶灵来过容城,当时曾永宗的车子曾经去过我家,我跟着他们的车子来到了容城,后来饿的没有东西吃,叶灵偷了别人的书包拿了里面的钱买东西,那时候你找了过来,拿走了书包,看着叶灵的样子随后将自己身上的钱也拿了出来,说,你拿去吧,回家去找爸爸妈妈吧。”
我想了想是有这回事,已经很多年了。
他低声说,“那时候我们去哪里找爸爸妈妈,连家都没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叶砚君将自己折磨了这么多年,父母惨死,后来连妹妹也没有了。我攀附着他的肩膀说,“叶砚君,忘了我吧,和曾甄离婚之后好好地找个人结婚,生孩子,别让自己生活在痛苦里面。好不好?好好地。咱们都好好的,就算咱们不在一起了,你也要好好地。”
他低头来吻了吻我,说,“不好。”
一吻之后他低头看了看我,依然将我揽在怀中,说,“你也爱着老子,不是吗?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够在一起。”
我呆呆的立在那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笑容,随后说,“好好地休息休息,你这样子太憔悴了,让我看着心疼。”
说完之后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便拉开门出去了。我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睛里面都噙着泪水,我捧了水洗干净自己的脸,抬头依然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真憔悴。
这是望舒吗?
我靠着墙壁站在那里,想着叶砚君刚刚的话,想到了那句歌词:
“你有一张好陌生的脸
……
当作前世来生相欠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
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
我不奢求永远
永远太遥远
却陷在爱的深渊”
我麻木的站在那里,慢慢的蹲了下去,抱着膝盖无力的哭了出来,我隐忍着自己的泪水。我应该如何选择?一个是我深爱的人,一个人深爱我的人。当初为了逃离我选择奔赴到曾子余的身边,可到了现在我自己将自己的路已经封死了。如果那时候他早告诉我,我们早就曾相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