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任由他拉着下楼去了,就是很平常的小早餐。以前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做的,叶砚君吃了不少,等到陆云来叫他的时候他才让人上去拿了行李箱下来,他最近要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总是飞来飞去。走的时候我去送他到门口,他抱了抱我还是压着我的额头吻了下,推着我进门去。
“外面冷,回去吧。忙完了之后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瞧见我的时候微微的笑着,陆云则是提着他的东西放在了车子里面,看着我们两这样,他也是笑了笑。“夫人和先生真是幸福。”
这声夫人叫的,我耳朵里面听着却像是讽刺一般。
也就是应了声,推了他离开,“路上小心。”
送他走了以后我就在屋子里面等着电脑,或许下一刻电话也会响起来,管家送跳跳去了学校,白天的时候平安睡觉,我自己觉得很无聊,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面弹琴,除此之外也没事可做了。曾甄的消息再次传来的时候是初春的时候,她给我了消息说有了曾子余的消息。
曾甄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迟疑,我猜测到曾子余的消息有些不好,说,“你只管告诉我,现在曾子余到底怎么样了?”
曾甄捏着电话说,“我也是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叔叔被他们抓起来了,望舒,叔叔现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你求一求叶砚君吧让他放过叔叔。”
我已经和他达成了协议,曾甄说的时候我表现的很平静,点头说。“好,你把他的消息发给我。”
曾甄将那个地址用短信的方式传给了我,我收拾了下东西之后和阿姨说出门一下,管家送跳跳走了,我开车出去的时候门口有人将我拦着,我滑下了车窗告诉门口的人。“你告诉叶砚君以后不用看着我了,我要出去走走,他不能一辈子就将我这么给关着的。”
那人看了我一眼随后应该是和陆云打了电话,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之后他才同我说。“先生说知道了,让您早点回来。”
我重新将车窗给滑上去然后开车离开了这里,我按照曾甄给我的地方找到了这个地方,是在四九城的城东,就矗立在闹市区里面,是移动老房子,外观看起来十分的温雅带着些明国时期的样式,窗棂木棍都是些雕花的设计,旁边的树也是遮天蔽日,旁边还有一处茶社,用稻草盖的房子,十分清幽的地方。
我委实想不到他们为什么会将曾子余关在这里。
即使是白天的时候这里是清冷的,没有什么人在,门口的地方灯也是关着的,十分的安静。就两三个人在门口的地方等着,神情恹恹的像是随时都会睡着了似的。
我在街道上面就看到了这里,很大,我也不知道到底曾子余会关在什么地方所以只能够四处找。门口的一个人看着我有些狐疑的样子,我提着包路过找了处低矮的地方翻墙进去。门口有人守着我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去,我得找到曾子余再说。如果宋启山的人真的将我留在了这里,或许会带着我直接见曾子余的。而宋启山也不会对我做什么,我可以等着叶砚君来救我。
那种感觉让我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此刻的心情。我看着那个人在床上剧烈的扭动着极力想要挣脱开的样子,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麻木的。那种痛苦似乎是已经到了极致,就像是我生平安的时候那种痛苦的感觉让我就想到了死。
一旦超出了人本身承受痛苦的程度,人就会发出各类不受控制的动作以此来表达。我看着床上那个人的样子似乎看到了我在产房时候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台机器终于停了下来,另外一个医生将毛巾拿开,床上的人木讷的瞪大了眼睛大口的喘气。
那医生拍着床上人的脸,“让你得罪谁不得罪偏偏要得罪他,自己想要往死路上面走,怪得了谁,也亏得你命大有人保着你,不然你早死了。”
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又像是带着愤恨一般,那个医生面无表情,躺在床上的人笑了两声说。“有种你他妈的整死我啊,整死我啊,反正我也不怕死,你们他妈的尽管来!”
说到后来的时候我听见他大声的朝着人嘶吼着。
我听着声音站在门口的时候已经泪如雨下,只看见那个医生拿过了毛巾按在了那人的脸上,开了仪器,刚刚那痛苦的经历再次重新而来。我跌坐在地上一手推开了门,其中一个医生看到我慌乱的跑过来要拦着我,我看到旁边的一个棍子,抓着棍子朝着他的头就砸了下去。
“你他妈去死吧!”
那医生脑子被砸出了一个血洞,脑袋顿时变成了一个血窟窿,抱着头就跑出去了。我提着那根棍子朝着另外一个医生砸了过去,他慌忙的跑了一边跑一边叫人,一边跑一边鬼吼着,我过去看着床上的人。
是曾子余啊!
他浑身都颤抖着看着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他,我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我应该怎么帮你,我应该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