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湛冷嗤一声:“定南侯,你若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陆衍愣了愣,知道这句“不客气”等于要“下毒”,一时间简直被他气的倒仰,偏偏还无可奈何。
只能左一句“恬不知耻。”右一句“厚颜无耻。”上一句“满脑子龌龊。”下一句“配不上我的阿云。”
就这么摇着轮椅,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他领教过他的毒术,从西屏郡一路向北,乃至到了临松,他几乎就没有过清醒的时候!
气煞我也,云云,此人乃奸诈小人,无耻小人,下流小人,万万嫁不得,万万嫁不得啊!
谢行湛却是长吁一口气,袖袍一拂,轻风一掠,门窗紧闭。
陆温不太确定他的情毒缓解了没有,只能愣愣怔怔的望着他,因为吞咽得太多,还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嗝。
陆温:“……”
而他彻底疯了,她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已经一手捏住她的下颌,毫无保留的索求她的吻。
这才是真实的他。
一个凶猛又强悍,霸道又冷酷的男人。
就爱欺负她。
陆温猝不及防,险些气的要呕血,抓住他的衣襟,拼命的将他往外推,难受得快哭了:
“你的毒已经解了……放开我……”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骗她:“还没有。”
她还是哭:“你骗我,书上说,已经那个,就不用那个了。”
什么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
他捏紧她的下颌,偏着头,湿润的唇舌渡过去一颗丹药,掐着她的下颌,逼得她不得不咽下。
该不会是看自己不太听话,不想配合了,再喂她一颗情药吧?
要不然,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再次变得滚烫?
陆温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偏偏她越挣扎,他越尽兴。
她呜呜咽咽的反抗着:“刚才还正人君子……怎么解了毒,反倒疯了……”
他又吻了上来,趁着空隙发出温柔的呢喃:“是云儿说,我是最漂亮的。”
“以后,我乖乖的。”他贴着她的额头,眨着湿润润,水亮亮的眸子,“只做云儿的禁脔,好不好?”
陆温觉得好奇怪,忽然就停止了反抗。
什么叫做,他不要她做禁脔,但是他要做她的禁脔了?
什么意思,是主仆倒置,主仆互换的意思吗?
从前她身份低贱,即便跟在他身后,也是一前一后,一主一仆。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然后……然后就这么晕了过去。
累晕了,真的累晕了。
陆温甚至觉得自己像一个破旧的娃娃,也觉得自己万万不该打开他情欲的水闸。
哪怕自己还沉沉睡着,耳边仍然缭绕他沉重的情潮与欲海。
窝囊,实在是太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