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是一个炼气境界的小道士而已。。。。。。”
皇后杨氏听得武帝司马檐的呢喃,也是摇头,低叹道:“不知。”
这个问题,困扰的并不只是峻阳宫里的这两位,还有高原宫、峻平宫以及各处各方的有心人。
但这天下,总是多英豪。
哪怕不是所有人都似桃都山那两位门神一样看出了孟彰魂体深处隐蔽的乙木气,却也有人猜到了什么。
“只凭孟彰那个初入炼气境界的小道士,是做不到这等地步的,不论如何,都做不到。他今日能做成此事,背后必有扶持。。。。。。”
“或是异宝,或是奇株,或是什么人。。。。。。”
“总之,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承托。”
“只不过,在背后承托起这一切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一个问题有了可以解释的合理推测,便就很自然地带出另一个问题。
那孟彰身后有着承托,那他们是否还要再继续试探?他们是不是还要再继续对那孟彰出手?他们要不要调转枪头,反过来跟那孟彰示好?
一个又一个问题串联纠缠,到最后汇聚、停留的,却又只有一个问题。
他们,往后要怎么对待那孟彰?
“头疼啊。。。。。。”
思量了许久,似这样的叹息从一个个高楼华殿中响起。
相比起他们来,被明白拒绝了的司马慎确实要更轻松一点。
可他不想要这样的轻松。
走出峻阳宫,司马慎不过略一停顿,便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近侍及一众宫女、太监跟在后头,却都不敢出声打扰。
孟彰以及那两个从大晋皇庭国境之外而来的阴神。。。。。。
许久以后,他心下长长叹了口气。
孟婆的幼弟果真也不是凡俗,显然日后的地府和轮回,孟彰也能取得一个尊位。
念及日后出世、镇压整个阴世天地的地府,司马慎就不禁苦笑。
地府才是阴世天地的唯一正统。
跟地府比起来,大晋皇庭也好,魏朝皇庭也罢,更甚至是往前的大汉、大秦,都只是割据一方的豪强。
如果只是名分上的差别,司马慎也不会那样担心。
不复正统如何?只是一方豪强又如何?日子总还能过下去。
真正让他忧虑的是,地府出世以后,将审判一切罪业,清算一切因果。
自那以后,什么世族,什么皇族,都只能在阳世逞威。阴世天地才不理会他们的那一套。
司马慎闭了闭眼睛。
除了力量,除了善因,除了功德,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能让阴灵在地府面前站直腰背。
而很可惜。
这些东西,除了力量以外,他们司马氏一族没有一样是能拿得出手的。尤其是他的阿父阿母,更叫人忧虑。
至于说求情。。。。。。
倘若能,他也不至于那样的绝望了。
守在司马慎后头的近侍见得司马慎久久没有再往前迈出一步,心中忧虑,不觉就要上前一步去劝慰司马慎。
但还没等他迈开脚步,他自己就被从司马慎那边蔓延过来的沉重与苦闷给压住了心神,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殿下?”
近侍缓了好一会儿,才能走近司马慎,低声询问。
司马慎摇了摇头:“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