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我要说什么?你难道自己猜不出来吗?”
“我猜不出来。”
翁美芯脸上浮起一丝愠色,“你最近是不是没回家?”
阮明月不语。
“你在哪里睡的?”
“朋友那里。”
“朋友?哪个朋友你可以天天夜里去叨扰人家?人家不嫌烦的?”
阮明月反应过来:“你派人去我住的地方监视我了?”
如果不是派人去监视了,母亲怎么可能知道她每天都不回家?
翁美芯脸上的神色僵了僵。
“月月,妈是担心你执迷不悟。先前不是说好的吗?你从段氏离职,你和祁州划清界限,你明明都已经做到了,为什么又重新掉回坑里?”
“今天这样的场合,我不想说这些。”阮明月说。
翁美芯像没听到阮明月的话,继续追问:“是不是因为祁州救了你一次,你就又心软了?”
“妈!”阮明月喝了声,“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自己的空间?一个人从一段感情中抽离出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自己的感受,你能不能不要逼我逼得那么紧?”
“我是怕你一步错步步错。”
“你是怕我真的和段祁州在一起,威胁到你段太太的位置吧。”
“你说什么呢?祁州是你哥哥!”
“他是吗?”
“阮明月!”
两人针尖对麦芒,翁美芯感觉到了阮明月的抵触和逆反心理,一时有些慌张,毕竟,她和段秋明没有领证,她什么保障都没有。
“你是不是真的要逼死妈妈你才满意?”用不了强,翁美芯只能再次装柔弱,“如果我真的抑郁而死,你心里不会觉得愧疚吗?”
又是这一招。
可偏偏这一招对阮明月最奏效。
“妈,我们好好说话,别死不死的讲些不吉利的。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影响你段太太的位置。”
翁美芯还想说什么,阳台的玻璃门被“咚咚”敲了两声。
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酒店的工作人员推开门,探头对翁美芯说:“段太太,你快去看看,段先生出事了!”
这样敏感的时间点又出事,翁美芯立刻不淡定了:“他怎么了?”
“他摔倒了。”
**
翁美芯跟着工作人员去查看情况,阮明月也紧跟在后头。
段秋明原本在内场,不知怎么去了后花园,这会儿,他的轮椅倒在鹅软石铺就得小道上,人刚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扶起来。
路晋也在,他帮着扶起了段秋明的轮椅。
“老公!”翁美芯冲过去,扶住段秋明,“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