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涛脸颊肿胀,红彤彤的,宛若三月天熟透了的水蜜桃。
“小朋友?”方一卿看赵涛不吭声,于是善意的提醒了句,“我还等着,你为方某释惑呐。”
赵涛,“……”
这真是装腔作势不成,给自己装了彻头彻尾的二百五,现在怕是要洋相百出。
尤其联想起,方言这四年,在杭城大学,低调内敛,是公认没架子的老学长。
甚至还去勤工俭学,充实自己,这中途从未告知任何人,自己惊世骇俗的家境。
而他这个半桶水,动辄炫耀富二代身份,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低他一头。
一番对比,更难受了!
方言,怎么会是太子?
柳如烟不是说,方言家境一般,父母辈顶多属于工人基层嘛?
哪怕后期改观了印象和判断,至多,也该和自己一样,小富二代罢了,这……
“方某平生最讲道理。”
“既然我来了,有什么不满,以及你二人之间,具体存在什么过节。”
“又或者,我这位太子,究竟怎么了你,都可以告诉我,我给你一个交代!”
方一卿抬起腕表,“给你十分钟,组织语句,争取一次性,事无巨细,将来龙去脉讲述清楚。”
中途,他竖起右手两指。
阿福眼疾手快,立马奉上一根烟。
方一卿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赵涛,等香烟点燃,一番吞云吐雾,他的脸,开始模糊不见。
“你这大学四年,从不让我过问,你的私事。”
“然而,我毕竟是你亲爹,有些不自量力的蝇狗之辈,你可以当个屁放了,从来不在乎,不去计较。”
“但,你爹我不同。”
“我混江龙的儿子,如果真是酒囊饭袋,纨绔子弟,别人说就说了,毕竟挨骂的二代多了去了,你没什么特殊。”
他将香烟掐灭,目光里,有骄傲,有慰藉,有老父亲对亲儿子,毫无保留的欣赏,赞许。
“可惜,你并非纨绔子弟,你是我混江龙这一生,最伟大,也是唯一值得在乎的作品!”
这位正值壮年的风云人物,语气依旧缓缓,但每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我的原则是,但凡谁敢罔顾事实,空口白牙,哪怕说你一个字的不是,我教他做人!”
方言双手插袋,斜着身体,应对老父亲的一番肺腑之言,他唯有沉默。
也许,这就是来自父辈,最深沉的爱,看不得亲生儿子,被外人指指点点。
唰!
方一卿犀利的眸光,再次回落到赵涛的身上,“所以,你想好了,怎么跟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