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在公司里,没说在家里。”岑寒之唇角一勾,似乎还能想到她今天下去在这间屋子里指手画脚的模样。
“我看是因为小白还没把你家的酒全搬走,所以在搬走之前才那么的想喝完吧。”韩北将吸管插进牛奶里,坐在沙发上,猛地吸了一口,感觉喝地是岑寒之的血一样。
岑寒之哂笑,摇了摇头,随便你怎么想。
一包牛奶很快的喝完了,韩北还坐在之前的位置上,看着岑寒之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报表。灯光倾泻在男人有些许凌乱的头发上,更增添了几分野性,瘦削的面庞,的确比之前瘦了一些,小白心疼是有道理的。
想当年,他受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似乎住过院,因为大出血。那时刚接手公司,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对他还不信任,百般阻挠,最后在业绩翻了好几番的情况下才坐稳了这个位置,胃也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你瘦了。”韩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岑寒之握着笔的顿了一下,眼睛又片刻的酸涩,但随即就恢复了清明。
“过几天就好了。”
韩北没有接话,气氛有些尴尬,韩北坐在沙发上也觉得有些局促,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说出他瘦了这句话,这么矫情,刚才差点不认识自己了。
“那个,我出去等你。”说着韩北就想出去,抓住门把的瞬间,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等我一下。”
韩北听着男人放下钢笔的声音,推动椅子的声音,再然后是脚步移动的声音,最后定格在他的身边,“怎么?不走?”
韩北恍然惊醒,向下用力,走了出去。
一路上两人默不作声。
等到家之后,韩北忽然感觉到房间空荡荡的,大的可怕。
“她没住在这里?”韩北看到卧室里有一个枕头,转头看向岑寒之,他只是过来取一件舒服点的衣服,现在身上的西服坐在地上太难受了。
“没有。”岑寒之将已经醒好的红酒放在桌子,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换好衣服的韩北走到岑寒之的身边,坐在了一旁放有地毯的地上,这个地毯是他专门放这里的,他有一个喜欢,在客厅里的时候,习惯性的坐在地上,所以就在岑寒之里的家里备了一个小点的地毯。
今天算是第二次用它,第一次还是他送来地毯的时候用过,真正意义上是第一次使用它。
岑寒之看着韩北坐在地上,将另一杯红酒放递给韩北。
韩北抿了一口说道,“这段时间我老做一个梦,梦到一个人在反复的死去。”
岑寒之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也做梦了,低头看向韩北,示意他接着说,韩北没有料到岑寒之会有如此大的性质,他也只是因为这个梦困扰自己好久,所以才接着酒说了出来。
“不过这个梦好像是在古代,那个君王在梦中死去,再然后梦中的那个人登上帝位。”韩北在尽力的回想这个梦,但好像越想回忆的清楚,就忘记的越多。
韩北注意到就连岑寒之的衣角都有着散发着寒意,“能看清楚他的面貌吗?”
韩北摇头,这就是他奇怪的地方,为什么看不到梦中人的面容。
岑寒之的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他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始终有一个梦出现,他始终看不清人的模样。
“你也梦到了?”韩北将酒杯放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
“是,但梦中的人始终有一把剑。”
“你前段时间拍下来的那把?”韩北问道,咽了一下唾沫,这件事似乎添加了一些悬疑的色彩。
“是。”
岑寒之起身,走向了书房,不一会拿着一把剑走了出来,放在韩北的手里。
“你看看你梦中有没有出现。”如果韩北也在做着同样的梦,而且他苏小白有着血缘关系,而自己和苏小白似乎在梦中就有牵扯,那么他们三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关系呢。
韩北接过那把剑,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光的厉害,而他看到的似乎是剑鞘处的那一个栩栩如生的人。
“这个人?你认识吗?”指尖触摸到凸凹不平的剑鞘。
“不认识。”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呢?韩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剑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