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浑身脏污的苏诗晴。
“捏死你都嫌脏了我的手,苏二小姐,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做我陆家长媳,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对了——”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方巾擦拭手指。
仿佛苏诗晴是什么脏东西一样,碰一下都浑身不适。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医生说你子宫受损严重,不好好调理的话不光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还难以受孕,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对任何女人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苏诗晴脸上血色尽失,白得和鬼一样,她挣扎着去触碰陆震东,满眼皆是慌乱惶恐的泪:“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是不是在骗我!”
“骗你?”
陆震东眯了眯眼,讥讽出声:“你还不够格。”
说罢,他面无表情转身的离开,留下苏诗晴崩溃大哭。
她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嫁进陆家的机会,一个连孩子都怀不上的女人,别说是陆家那样高的门楣,普通人家都不会要……
***
苏诗晴恶有恶报。
温浅一点都不同情。
对于女人来说,失去做母亲的机会恐怕比凌迟还难受,想到那些加了凉药的麦乳精,她有些后怕地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
“虫虫,你差点就没机会睁眼看世界。”
虫虫是她给孩子起的乳名。
陆震东第一次听到有人给孩子起名叫虫子的,他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我大外甥叫什么,虫子?”
温浅:“……”
什么虫子啊。
她一本正经地纠正:“是虫虫,毛毛虫的虫虫,多可爱啊。”
后世孩子的乳名五花八门。
什么小苹果、小月亮、小草莓、米糕、奶团、麻球,通通都能拿来当乳名,她给儿子取名叫虫虫多正常,小胎儿在肚子里可不就是个小毛毛虫一样一点点长大。
“孩子他舅,你真是少见多怪。”
被嫌弃了的陆震东还是接受不了。
“以后我儿子可不能叫什么虫虫毛毛的名儿,是吧,绵绵?”
许绵绵一愣。
问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