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柳实在困得不行了,草草嘱咐了一句。
两人的对话应意舟自然也听到了,静静地看着钟惠宁在附近转悠的背影,心里缓缓升起了一股怪异感。
忽然她身子猛地摔在了地上,他正要跑过去时,钟惠宁已经神态自若地站了起来。
她淡定地回了屋子。
大概中午时分,众人幽幽转醒。
屋内的锅炉已经煮好了面食。
众人慢慢吃着,可没过一会,碗筷摔地的声音响起。
只见谢柳倒在地上,神情痛苦,剧烈地喘息着,看起来呼吸极为困难,渐渐地他呼吸逐渐减弱,进入了昏迷状态。
应意舟连忙将他翻身侧卧,鼻尖嗅到了一股杏仁味,他脸色大变:“是氰化物中毒!”
他连续摁压谢柳胸腔,尝试着让呼吸困难的症状减轻一些。
“快拿温水过来!”
谢柳眼睛半睁半阖,洛初连忙递上手中的水杯给他灌水。
然而他已经没有清晰的意识了,无法自己吐出氰化物。
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失去了呼吸。
丁忆慈冰冷的眼神望向了钟惠宁:“是你!”
洛初也极为愤怒地看着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柳可是你的男朋友!”
木屋里俨然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处愤慨惊恐,一处平静无波。
钟惠宁情绪极为平静,然而在看到地上的尸体时她眼里却出现了点点笑意,眉眼微弯。
她诡异又冷静的模样一时之间也镇住了洛初和丁忆慈。
她缓缓开口道:“为什么?你们竟然还有脸问为什么?”
语气里含了些惊讶。
钟惠宁抬起头,紧紧盯着他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们真以为做了亏心事不会有报应是吗?”
两人瞬间想到之前的“游戏”两字,脸色煞白。
丁忆慈声线颤抖地说:“是向雅萱!你们是在为她报仇!”
那段惶恐岁月里的阴影再次向她们袭来。
“所以,现在你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讲清来龙去脉了吗?”应意舟神色不明地看着面前的三人。
从短短的对话中不难听出,是几位好友作了孽。
而钟惠宁和叶行都是为了口中的那个女生报仇而来。
门外也传来了沉重缓慢的脚步声。
瘦削的身影踏入屋内。
正是前两天失去踪迹的叶行。
他走到钟惠宁的身边坐下,凌乱的碎发被撩起,极为精致的眉眼裸露在外,然而眼眸却和女子一样,泛着深沉的冷和死寂。
细看两人的眉眼之间还有一些相似之处。
“瞧,到现在你们都没勇气说出自己当年干的混账事吧。”叶行低声道,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你们不开口,那就让我替你们说。”
钟惠宁冷笑了一声。
在女人轻而缓的声线中,当年沉重而恶劣的罪孽被赤裸裸地重现在五人面前。
随着故事的步步深入,屋内屋外都变成了一个寂静无声的空间,即使是纯白的雪景,仿佛也让人看到了那时的血腥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