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李氏还在喊冤,就是不认。
“大人。”衙役来报,“殷府家主来了。”
殷兆一来,李氏仿佛看向曙光。
“我家老爷来了,我家老爷可替我作证,民妇是冤枉的!”
可当她看见殷兆身后的殷家族老时,暗道不好。
果然,殷兆前来,只为递上一封休书,并同时要将殷慧送回顿丘老家。
“殷兆!你不能对我!当初若没有我的嫁妆,哪有你殷家的今日!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不得好死!”
“有伤风化,简直有伤风化啊!”族老们掩面,“还不闭嘴!当真是我殷氏一族耻辱啊!”
李氏身上虽有人命,可死的到底是殷府的姨娘和死契下人,说到底,她也有处置的权利。
但殷青松乡试有了名次,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尊本朝律,杀人者,徒十年,但妇人李氏,系主母,有处置权,然妾之子争得举人之身,所害者,乃举人生母,遂判流两千里。”
殷慧:“娘!不要!”
殷兆:“还不将小姐带走!”
李氏慌了,忙抓住殷瑛的裙摆。
“阿瑛,你救救我,我虽有眼红你们赚的银子,但我不是有意去闹事的!是户部尚书夫人!是郑莘!都是郑莘怂恿我做的,不干我的事啊!”
殷瑛眼尾微挑,弯下腰,承诺般的轻声说:“你放心,我自会找她算账,先顾好自己罢!”
然而李氏还没嚎叫完,就被衙役带了回去。
见李氏已得了惩罚,殷氏族老便开始劝:
“青松啊,你可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啊,我们已经帮你出了这口恶气,你明日便收拾东西回殷府吧!父子哪有隔夜仇,莫要闹了!”
“大伯觉得是我在闹?”
霁风朗月的殷青松平日看着只觉是个脾气好的,但此刻一沉脸,竟叫人感到几分威胁。
“一句你们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就要原谅你们?当初李氏欺辱我和阿姐的时候,你们知道,却装不知道!”
他一字一句根本不给这群倚老卖老的族老面子。
“你们一面痛恶她,一面心安理得地花着她的嫁妆,你们只盼我能考取功名,却根本不关心我在怎样的环境里读书!”
“可她如今已被休,家中无人再干扰你读书了!你身上流的可是殷家的血!怎可违逆父命!你这是不孝!”
“分家时,父亲已将我的名字从族谱划去!”
族老门痛心疾首,“可他已经知错了啊!”
“他知道错了,我便要原谅吗!”
“他可是你父亲啊!”
殷青松气血上涌!
这些时日,殷青松自觉成长了许多,能够独当一面。